“小冬来了,快坐下。”季海川的面瘫脸上有了更多的表情。
“季叔叔。”声音好听,但也冻人。
夏司腰板挺的笔直,眼神就没离开过对面的人,嘴里面咀嚼着两个字儿,这名字倒也真是配他啊。
“你看,忙活的都忘了介绍了,这是夏司,秦蓉的儿子,以后也算是我的孩子了。”季海川的笑脸转向夏司。
夏司听着身形一震,心里翻上来一股恶心劲儿,使劲压下去,点着头叫了一声:“步叔叔。”
“这孩子是不是前段时间全市舞蹈大赛的冠军?跳的古典舞。”步越眼里的赞赏丝毫不吝啬。
“是,这孩子舞蹈方面悟性挺高的,这不转学来市里了,和小冬一个高中,就是比他小一届。”季海川赶紧附和,特意提了后半句。
听着他唠的这话茬,夏司心里有了个底儿,为啥季海川突然肯让他进他家门,闹半天是因为自己刚得了市冠军,既能跟市长有话头,又方便跟市长的儿子搭上关系,真是有够厚脸皮的,拿别人的儿子在这臭显摆,自个儿还觉得挺骄傲呢。
就这样的,揍他都嫌手疼。
“寒冬啊,以后在学校多照顾着点夏司,比你小一岁,算是弟弟了”步越看着自家儿子嘱咐了一声。
步寒冬草草的抬头看了一眼,没话。
不过在糟烂的心情,看见他之后就都散了一大半了,这个饭局来的挺值了,还以为这辈子都碰不到了。
但是看他的反应,八成是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狼狈样,他最好还是别记起来。
“我去一下卫生间。”步寒冬起身离开。
夏司盯着他走出去,也站起来说:“我也去一下卫生间。”
看着两个人脚前脚后的模样,屋里的大人笑着说,两个孩子以后肯定能处成好朋友。
夏司追到卫生间的时候,他已经解决完了正在洗手。
“天之骄子,帮我解释个词呗。”夏司倚着门框,反正初中那年他第一眼见到这小子,脑子里就冒出来这么个形容词。
水流声哗哗的响着,步寒冬挤了点洗手液,还算客气:“嗯。”
“一见钟情,”夏司笑的痞里痞气,“知道什么意思吗?”
“是指男性或女性一见面就对对方产生了感情。”步寒冬仔细的搓着指缝。
夏司上前一步,关掉水流,“名词解释呢。”
“还有事儿吗?”步寒冬打落夏司的手,又把开关打开,“没事,离我远点。”
手劲儿挺大,夏司擦掉手背上的洗手液,不要脸的还往前凑合:“我给你解释解释,我对你吧,其实也可以叫一见钟情。”
“我不是同性恋。”步寒冬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脸冷漠。
“说的好像谁是一样。”夏司耸耸肩接着他的话茬。
步寒冬甩甩手,抽了一张纸巾:“在哪儿变得性,挺成功。”说完,冷眼看着他两腿之间,“泰国?”
夏司反应了一会儿。
变你大爷的香蕉皮!
他这样说,本来想逗逗这座冰山,想看他吃瘪是啥样,毕竟他都看过自己哭的娘们唧唧的糗样,就算他忘了,可自己也想找回点面子,现在倒是让他把自己噎够呛。
“注意身体。”步寒冬侧着身挤出去,连个衣服边都没碰到夏司。
操!怎么当时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欠揍呢!
夏司烦闷的走到窗台边,推开窗户,凉飕飕的小风直往脖子里钻,他摸出根烟点上,猛嘬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去,跟着风就散了,等消火了之后,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了一个头像打了个语音通话,秒接。
“夏小司,是不是想你爷爷我了。”谢盟在那边贱兮兮的开口。
“萌萌啊,我找到我的白月光了。”夏司惆怅对月独抽烟。
“我操,你爸没那天,用钢琴抚慰你受伤心灵的那位啊。”谢盟现在说话也没太大隐晦了,之前他也不敢提,可一支支吾吾的避开这个话题,夏司就急眼,说没必要人死了,连爸这个称呼都得跟着消失了,该说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点他也是挺佩服夏司的,说他心狠吧,他爸没之后,这小子坐在墓前不吃不喝的待了七天,最后还是他回家找家里人给那半死不拉活的臭小子抬回来的,可要说不狠吧,他可以笑得呵的对巷子里那帮嚼舌根的长舌妇说,我爸是死了,车撞死的,我以后没人管,肯定成小流氓,所以都看好你们家孩子,离我远点儿省的招晦气。然后左邻右舍的人在也没敢讲究过他爸的事。
回过神来,谢盟又秃噜一句:“咋样啊,激动不?”
“鸡儿没动。”夏司笑了两声。
“有正事没有。”谢盟说,“我跟这儿好奇着呢。”
“就一个想法,”夏司弹了弹烟灰,“想揍丫的!”
“哎我去,就算跟你yy的有出入,你也不能动手打女生啊,别给我们老爷们儿抹锅底黑儿啊。”谢盟立马义正加言辞的回了一句。
“得,别跟我在这儿扯皮。”夏司悠哉的吐了口烟圈,“再说了,谁跟你说他是个女生了。”
“难道是女人?”谢盟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