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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森,有点快。”
宫止笑着看了温竹森一眼,从手边抽了张纸,拭去修长指节间的水迹。
顺手帮温竹森拉好睡裤。
听到宫止的话,本就因为难为情而不敢抬头看人的温竹森顿时越发羞恼了起来。
他说什么
有点儿快
怎么还带侮辱人的啊
嫉妒,一定是嫉妒
想着宫止那可怜的设定,温竹森下一秒就跟他生不起气来了。
自己快了点儿就快了点儿吧,总比阿止如今根本支棱不起来要好得多了。
总归还能让阿止在迷茫中得到些许乐趣。
而且,就算是阿止因为隐疾而变得提起此事就会发癫也没有关系,他会一直不离不弃的。
更何况,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万一真的能治好呢,阿止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因此得找个时间请施医生帮忙找个靠谱的中医来治疗阿止的隐疾才行。
温竹森收起思绪,从被窝里缓缓爬起来“我去洗一下。”
宫止站起身来扶他“我帮你。”
温竹森术后将近小半月了,洗澡和自理已经不成问题。
只是宫止放心不下,总是要跟在他身边才能放心。
十五分钟后。
洗完澡的温竹森刚被宫止抓着把头发吹干,“传膳小使者”就到了。
“森森乖宝贝吃饭饭了喔”
小奶音在门口响起,其中还伴随着狗狗们的声音。
“汪汪汪”
刚刚准备帮温竹森之前,宫止就已经把卧室里的狗狗们都送出了门,此时这群毛孩子们正跟鼎鼎一起蹲在门口,帮着小主人伸爪拍门。
“来啦小叔。”温竹森在屋里头应了一声。
宫止见他穿戴好了,便打开卧室门,把鼎鼎放了进来。
奶娃娃见到自家乖宝贝,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径直地“哒哒哒”跑向森森。
“森森穿鞋鞋”伺候着森森穿好了鞋子,鼎鼎蹲在床边的地上,仰着小脑袋瓜儿端详着一脸疲惫的森森,忍不住开口道,“森森,你做了跑步的梦嘛”
温竹森被自家小叔的这个想法逗笑“小叔为什么这样问呀”
“森森看上去可累啦,一定是做了跑步的梦,”鼎叔向来聪明睿智,说到这里,他飞快地偏头看了一眼自家乖宝贝,合理怀疑森森现在的这副样子是乖宝贝害的,于是补了一句,“而且是乖宝贝在后面追哒”
温竹森“”
宫止 ̄︶ ̄
叔有点儿思路,但不多。
有了刚刚的经历,温竹森一时筋疲力尽,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之前的元气。
况且,他的元气原本就不怎么充沛。
“竹森,脸色怎么这么差
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宫老爷子注意到温竹森发虚的脸色,紧忙询问道。
宫老爷子本来就很紧张温竹森的身体状况,如今温竹森术后出院,他不免更加担心阿止会照顾不好竹森,所以才在前几日竹森准备出院的时候,直接命令阿止把人接回老宅来,他要亲自看着人恢复。
温竹森脸皮儿薄,发生在饭前跟阿止在卧室里这么胡闹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得相当羞耻了,此时又被爷爷用“脸色差”和“哪里不舒服”直接点了出来,简直是在要他死。
为了避免桌上的其他人对他再多加注意,温竹森急忙磕磕绊绊地回答道“爷爷,我没有不舒服,脸色差是因为因为”
他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开口之前只顾着下意识先反驳、不让爷爷担心,并没有想好全部的理由,这工夫卡了壳,不由局促地朝旁边的宫止瞥了一眼。
绯色从颊边一路蔓延到耳尖。
目睹温竹森脸红,是宫止喜闻乐见的事情。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宫止便不喜欢了。
单独两个人时,竹森的羞赧困窘是他们的情qu,而这种时候,不帮竹森解围的话,就是他的大错了。
“竹森是因为手术,身体亏空了。”宫止大言不惭地撒谎。
温竹森一边为了面子连连称是,一边惭愧地低下头自省。
哪里是亏空了,明明是掏空了。
看着两个孩子支支吾吾的尴尬模样,宫老爷子这个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爷爷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好,”宫老爷子压低声音,离温竹森和宫止都近了些,尤其是认真地交待着宫止,“但是竹森的身体还虚,你再喜欢,也得适可而止知道吗”
坐得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宫佩虞被呛得咳嗽起来,
温竹森两眼一黑“”
乖宝贝欣然应下“是是是。”
本着想让温竹森多休息一段时间的心思,宫止让浮云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