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缝隙并不大。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棺材里,空气还是很紧张。 柳云舟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呼吸变慢。 “我问你,你为什么苛待朝烟姑娘?”宁温书压抑难受,忍不住再次开口。 “呵。”柳云舟回以冷笑。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柳云舟不语。 宁温书说:“你真的苛待她了?” 柳云舟懒懒地开口,“她亲口告诉你了?” “她没告诉我,是我猜出来的。”宁温书说。 “你怎么猜的?她欲言又止,故意遮遮掩掩,让你自以为猜中了?”柳云舟觉得可笑,“为什么你们男人能蠢到这种地步?” 宁温书怒:“你什么意思?” 柳云舟依旧冷笑,“诗宴上的事,也是你们猜的。” 宁温书不说话了。 仔细想想,朝烟姑娘的确每次都遮遮掩掩,欲言又止,也不明说,让他们猜。 对。 至今他们所以为的一切,都是猜的。 是他们结合朝烟姑娘的言行举止,猜测出柳云舟和柳家的“过分”行为。 就跟在诗宴上一样,曲朝烟只一个劲委屈,引导着他们往“某个方向”想,他们信以为真,为曲朝烟义愤填膺。 真相?他们好像从来没去了解过。 他们只是凭曲朝烟一面之词来臆想出种种。 沉默了一阵,宁温书又问:“定国侯打了朝烟姑娘三十板子那件事,真相是什么?” 柳云舟漫不经心,“你可以去问定国侯或者六贤王,他们是当事人。” “你不是当事人吗?我可是听说,朝烟姑娘是替你背了黑锅。”宁温书说,“朝烟姑娘也没有否认。” 柳云舟觉得异常可笑。 人言可畏。 确切地说,是带节奏的人可怕。 “你觉得,我特意跑到定国侯和六贤王跟前找曲朝烟背黑锅?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宁温书抓狂,“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真相吗?” 柳云舟还真不想跟曲朝烟的终极舔狗谈论这种话题。 她怕自己会吐出来。 过了一阵。 柳云舟却幽幽开口了。 她也不想说。 就是宁温书是在太聒噪了。 宁温书就像只蚊子一般不断在耳边叫唤,烦得要命。 柳云舟将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宁温书。 甚至,还把定国侯夫人上门找茬等一概告诉宁温书。 宁温书下意识觉得柳云舟是在说谎。 可,转念一想。 柳云舟能将他按在桌子上摩擦,也能让爷爷和大伯那两个人心服口服。 这种手腕的女人,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 柳云舟没有说谎。 那么,说谎的人,只能是曲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