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面恶化之前杀了你这个载体,看看能不能在对你的解析上有些新的突破。”頹 “我承认叶列娜现在的确恢复了一些力量,她逐渐开始取回属于她的权能,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已经能借由一个载体来捕获我了,这是天方夜谭,或者也只是你给自己逃出这片淤泥中的一个借口和理由。”祂淡笑着说,“你贸然出手才是我所策划的定局所向,你该好好地感谢一下路明非,他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路明非瞳孔微微放大,他紧盯住了身边这位‘皇帝’的脸,试图从那双熔红的瞳眸中窥见更多的东西。 “我不在乎。”林年说,“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他的事情,如果你想挑拨离间的话,就省省力气吧。” “挑拨离间?”‘皇帝’摇头,“你把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和路明非的友谊的确是存在的,但它真的忠诚到无论对与错,你们都会坚定地站在对方那一边吗?” “我觉得林年不会犯错,他比你想的要冷静。”路明非下意识说道。 “那你呢?路明非,你觉得你会犯错吗?在面对足以让你歇斯底里的痛苦的时候,那滔天的愤怒噬咬着你每一根神经的时候,你会选择和林年一眼相信自己的友人,默默承受那些难以承受之重吗?”祂凝望着路明非那淡金的黄金瞳低笑着问。 路明非还没有做出反应,林年就轻轻抬了一下手,一道如刀般凌厉的鲜血飚射在了地面上留下深红的印记,‘皇帝’的这具载体的嘴角豁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足以看见里面的牙床。頹 “闭嘴。”林年说。 “下手轻一些,我们需要活口,不仅是他,还有这具身体的主人。”帕西看了林年手中丝血未沾的‘和泉守兼定’低声提醒,“有办法驱除他的意识吗?如果这是一个未知的言灵造成的现象,或许我们也可以用类似的手法驱逐他,把原本的‘安德鲁·加图索’救回来。” “这个言灵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比起找到解除言灵的方法,不如先试着找到这个言灵释放的条件。”林年冷淡地说道,“可以抢夺他人身体,抹消他人人格和记忆的言灵释放的条件必然苛刻,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对秘党的校董们进行夺舍。但祂没有,这意味着祂做不到。” “那他是什么时候被控制的?”路明非指了指安德鲁·加图索,“总有什么征兆吧?我玩《红色警戒》想要脑控都先建尤里制造厂和心灵探测仪才能出控制塔呢。什么事都得按着基本法的步骤来吧!” 帕西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他开始追溯起从第一面见到安德鲁·加图索的画面,在慢慢地向后索引,忽然之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林年确定地说,“是在芝加哥火车站,他应该是在那时候受到了攻击。” “他中途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没有,我们全程都在一起,最多只在火车站人潮高峰期的时候错开过几秒。”頹 “接触?”林年低声说。 “接触?”路明非愣了一下。 “接触。”林年重复了一遍,“只是猜想,如果这个言灵想要成功释放,条件之一可能是接触,释放者必须接触到受害者的身体,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持续一段时间。利用‘皇帝’至今没有施害的校董会成员反推,接触的确是一个极有可能的条件,每一个校董都受到了最高规格的人身保护,不太会有机会被肉体接触到过长的时间。” 路明非猛地抽手把自己的手从安德鲁·加图索的肩膀上拔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家伙,仿佛是在看什么人形污秽的聚集体。 “应该不止是接触。”帕西沉吟片刻后说,“条件太过简单了,如果只是接触,那么现在我和路明非都已经被害了。” “所以这应该只是条件之一,想要完全地掌控一个个体,抹消其人格和记忆,仅仅是接触作为条件太过简单了,可能还有其他的条件,但现在暂时没有线索去推测。”林年说,“不过起码得到了一条拥有可靠性的情报。” “我都想为你们鼓掌了。”‘皇帝’轻笑说,“或许这就是这次我失败的代价吧?真正赖以为豪的权能正式进入被解析的阶段,或许你们再赢过我几次就能依此推测出我这项权能的完全面貌?”頹 “‘这项权能’你还有其他言灵?”路明非内心惊了一下。 “别太过相信祂的话了。”林年提醒。 “我从不说谎,这一点你是知道的。”‘皇帝’看向林年微微颔首。 “但你极为擅长用语言来误导。”林年看也没看他,“你提到‘这项权能’,可以是故意误导让我们认为你有更多的权能,但其实你可能只拥有着这一个权能,在这种语境下使用‘这项权能’也是完全无误的,你却可以用这种模糊的说辞来让我们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