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么?”嘴里嚼着米饭也不闲着的司马栩栩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问道。 “这个问题三天之内就会有答案。”李秋罗凑近在了座椅上的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前,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尖,淡淡地说道,“气味偏甜,腥意略淡,铁灰色,半稠态,你想到了什么?” “脑髓液啊,狼居胥里出来的人基本都对这玩意儿不陌生吧,谁在毕业考核的时候没把人的脑髓液从鼻腔里打出来过?当时那玩意儿还溅我嘴里了,怪恶心的,但味道却是甜的...感觉就更恶心了,我回去吐了几次,几天没吃豆腐脑。”司马栩栩舀了一勺麻婆豆腐塞嘴里,偏头看向李秋罗面前的尸体,“他脸上流的是脑髓液么?不过这量也太大了吧?他脑子天生很大?” “如果我没有下错定论,那么这具尸体现在全身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这种物质。”李秋罗左手轻轻翻动尸体的手腕,瞳眸淡金一闪而逝,“果然如此,的确是切尔诺贝利那边的手段,只不过为什么在犯人离开监狱的时候没有发动这个束式...难道那那只龙类现在已经落到其他人手里了么?” “什么龙类?”司马栩栩好奇地问。 “切尔诺贝利监狱的一些秘密手段,用来制衡关押在其内的危险混血种的小把戏,西方的混血种尝试过捕捉了一只大地与山之王一系的次代种的龙类,通过提取龙类的脑脊液作为基液培养出了一种可以抑制血统的炼金化学试剂,他们称这种试剂为‘灰质物’。” “其原理是依靠被囚禁束缚的次代种龙类的基因,将纯血龙类的血统威压刻进被注射者的体内,形成龙族文明内的阶级统御效果,等同于将所有受注射的混血种都成为了该龙类的奴隶,可以被随心所欲地剥夺他们血统的力量。” “想抑制血统直接喝‘渊龙散’不就好了,虽然那玩意儿有点苦,但成本低啊,用次代种的脑脊液来调配这种东西,西方混血种可太财大气粗了吧?”司马栩栩有些咂舌。 “看事情不要太片面,这个道理我是教过你的。”李秋罗说,“西方的混血种当然不蠢,他们从不做损害自己的利益的事情,‘灰质物’除了抑制混血种的血统以外,更大的作用是作为项圈炸弹来使用。纯血龙类对于自己的奴隶和下仆从来都有绝对的统治力,想要杀死一些不太乖巧的逆反者只需要触动某种既成的真言术的术式,流淌在那些混血种血管中的灰质物自然会起到反应,杀死它的宿主。” “西方那些混血种是准备废物利用,把监狱里的危险混血种们打造成一支奴隶军队?”司马栩栩听明白了。 “切尔诺贝利监狱在去年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整个监狱的体系和管理机构都在那次变故中分崩离析了,有人武装夺取了那个设施。”李秋罗缓缓说,“监狱被打下来我并不感到稀奇,意外的是那次武装夺取背后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控制监狱地下深处的那只次代种的。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北地一带增强了巡逻,甚至派出了铁鹰队的人手调查,但意外的是后来完全没有发现过大量的囚犯向着我们的地界逃窜的迹象。” “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答案了。”司马栩栩吃光一份盒饭,又开了一份,“那支奴隶军队的所有权好像易手了,掌控着一整只危险混血种军队的幕后黑手,他想干什么?对着混血种世界现有的体制发动一场战争吗?那么一只混血种军队恐怕还不怎么够吧?” “谁知道呢,但总会查清楚的,只要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李秋罗说。 “不过...秋罗姐,这些分析你跟我说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诶,平时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压根就不会跟我提...”司马栩栩已经开始愁眉苦脸了。 “不要明知故问。”李秋罗起身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负责处理这件事,去调查这些人的来源,从他们入境的手段以及留下过的痕迹入手,你可以从夜不收内挑选三个小队以内数量的人手作为辅助,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向‘天定阁’求签,管老爷子向来都很疼你,总会网开一面帮你走后门。” “疼我的代价是他想让我跟他女儿约会啊!每次去见管爷爷他都想把红绳系我脖子上勒死我!都不管我还是个未成年啊!”司马栩栩龇了龇牙有些头疼。 “管心阕大你不过六岁而已,你可以考虑一下。” “秋罗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心阕姐姐大我六岁啊!整整六岁!” “那大三岁的就可以被你惦记了?”李秋罗淡淡地问。 司马栩栩忽然就蔫了下去,不说话了,闷在那里。 “怎么了?被我戳破心事了?” “啊呀...我跟获月姐姐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好吗?”司马栩栩扯了扯自己的马尾有些苦恼。 “你的事情筎笙基本都跟我说了,你在想什么筎笙还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