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对略显丰腴的火热红唇,以及凄楚可怜的那对小眼神。 总能恰到好处似的勾起人,心底的保护欲望。 使人迫不及待地,就想将之揽在怀中,与之抵死缠绵。 待到两拨人走得近了,赵吉就赶忙快走几步,抓住了种繁花被冻得略显微红的小手。 语气之中,关心之意甚浓: “爱妃何必这么早便出来相迎呢?” “瞧把爱妃冻得,我心甚疼呀,知道吗?” 种繁花被赵吉这番热烈表达,弄得心中羞喜。 臻首微垂之时,方才来了句: “官家这次,主动来看望臣妾。” “臣妾惊喜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心生怠慢之意?” “即便今天,在这儿等得久些,若能看到官家,心里也知足了。” 行礼过后,种繁花便任由赵吉拉着小手,二人缓步进入了内室。 这是一间,颇为雅致的屋子。 山水图,字画帖等物,几乎随处可见。 室内淡淡幽香若有若无,却是那窗口处,养着的几盆花草所致。 笔墨纸砚位于卧室里,大红色窗花剪纸位于门两旁。 当真是,雅致异常。 正当赵吉想开口询问,眼前的这些,是否都是出自她之手的时候。 那种繁花,便忽地跪倒在了赵吉的身旁。 朱唇未启,但那眼泪,却早已流下。 声音之中,也亦是悲切异常: “呜呜呜……” “官家,还请官家救我父性命。” “如若不然的话,臣妾,臣妾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种繁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禁也把赵佶弄得满脸错愕。 心思微乱之际,便再也没有了欣赏满屋精致的兴趣。 缓缓低头之际,种繁花那梨花带雨般的可怜模样,便映入了赵佶的双眼之中。 使其既心疼,又无奈: “爱妃呀,有什么话起来说嘛,你这般,却让我心中要不难受。” 赵吉说完这话,便想将种繁花从地上扶起来。 可那种繁花,却在此时坚定异常。 无论赵吉再怎么扶,就是不从地上起来: “若官家不免我父之罪,我父用不了多久,便会亡故于牢狱之中。” “到了那会儿,臣妾再活于世上,也没什么滋味了。” “既然如此,莫不如今日便跪死在这里!” “也好过他日,受那老父离去之痛楚。” 这会儿的赵吉,当真就想立刻赦免那种师道的罪过。 如此一来,即能让面前之佳人,转痛为喜。 又能让自己在今后,多一军中助力。 可问题是,蔡京那一派系,又怎能同意? 如果采用强硬手段的话,他日必定会给自己带来很多未知祸患。 所以此刻的赵吉,在心中纠结良久之后,便只能茫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刚想张口安慰种繁花,让她此刻不必焦急,日后必定会救她老父出狱之时。 便见到稍远一处的违帐,忽地抖了两下。 赵佶的眉头轻皱,忽地暗道。 此时此刻,这屋内也没阵风吹过呀? 怎么那处的违帐,却忽地抖动起来? 难不成…… 那处,藏了人? 念及于此,赵吉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语气之中,也满含质疑: “爱妃呀,莫非在我来这儿之前,你这里还有其他客人不成?” 赵吉此言一出,种繁花脸上的表情,便忽地急变了数回。 惊讶有之。 纳闷有之。 担心后怕之意,更有之。 可是马上地,就被她强自平稳下来。 之时那语气当中,却仍含几许惊慌失措: “没,没有呀。” “臣,臣妾这里,平日可是很少有人来的。” “一定是官家看错了。” “那日,官家头部受创,想必近日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今日既然来到了臣妾这儿,那便让臣妾好好服侍官家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