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受灾地区的普通百姓们,纷纷从他人嘴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心中,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可对于那真实性,却仍旧有所怀疑。 直至一些胆大的灾民们,主动从林冲夫妇那里,领取到第一份救助路费的时候方才相信,林冲等人,真的是来此地救助他们的。 虽然让那些灾民们,骤然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甚至是数十年的地方,确实万分不舍。 可就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如果他们领取这些银两之后,继续生存在这里的话。 最多,也就只够一个家庭生活一两月而已。 而在此之后,便又要面临着被饿死、被冻死的局面。 所以那些头脑稍微开明的灾民们,在领到了那笔救助银两后,便纷纷挥洒泪水,与家乡告别了。 当然,哪里有好事,哪里就有搅局的。 附近县城当中的那些富家子弟们,一看这里居然有人主动肯发放白银子。 心中,立马便活络了起来。 虽然那五两白银子,对于那些富家大户而言,当真不值一提。 可却也能让他们上餐馆里,好好地吃上一顿酒肉。 为此,那些富家公子哥们,便纷纷挤入到了灾民的队伍里。 想要从林冲几人那里,也要去几两白银子花花。 对此,那林娘子当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因为她本来就心善得很,而且也不相信,会有那种富家公子哥,愿意主动到这里捣乱。 而那林冲呢? 通常奉行的处事原则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眼见那几个着装稍显怪异,神情很是玩味的公子哥,确实也没几人。 于是,他也就得过且过,暂时不去理会了。 可是,站在这夫妻二人身后的武松,看见这一幕时,心中的火气立马便忍不住了。 还没等林娘子,将那五两银子交到那几位公子哥手里呢。 武松便紧走两步,拦在了那几名公子哥面前。 脸色阴沉,语气当中也充满了极其厌恶的味道: “我观这几位朋友,衣着不俗,面色红润。” “说起话来之时,更是中气十足。” “应该并不是受灾的灾民吧?” “即是如此,又有何资格跑来此处,领那赈济之银两?” 那几名浪荡公子哥,听完这话之后,面色先是一愣。 随后,便一脸冷笑的朝着武松几人,围了过去: “是谁规定的,灾民就不能穿这些好衣裳?” “是谁规定的,灾民就不能有我等之气色?” “是咱们大宋律法吗?” “既然都没规定,那我们哥几个前来此处领这赈济银两,又何错之有?” 武松嘴里的白牙,咬得吱嘎作响。 面容之上,更是杀气凛然: “我们兄弟几人,跋山涉水近千里,方才来到此地。” “为的,就是拯救这几处州府的百姓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并没有那个闲心,也没有那个兴致,与你们这群游手好闲之辈,逞那口舌之争。” “赶紧给我滚,莫要惹你爷爷我,心中恼怒!” 武松说完此话之后,便欲转身离开。 可是他的肩膀,却被那几个富家公子,伸手按住了: “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们哥几个,也不想再装了。” “我是临县王老爷家的大公子,而站在我身旁的这几位,也均是附近县城里,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儿。” “俺们今天,就想要这银两!” “你这厮到底给还是不给?” “倘若不给的话,那在此之后,你们几个可于此地待不下去了!” 武松豁然转身,提起了砂锅大的拳头,便欲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公子哥打将过去。 可是他的拳头还没等挥出去呢,立在稍远一些的鲁达鲁智深,便当先怒吼了出来: “你们几个腌臜泼才,仗着家中有些钱财便横行乡里,欺压良善。” “今日前来此地,莫非是看我等当真就那般好欺负不成?” “即是如此,那洒家便要你们看看,我们几个到底好不好欺负!” 鲁智深的话音刚落,他那张如蒲扇般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