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一见来者,赵解就接着起身相迎:“你怎么来了?” “怕你糊涂,插手先天武者之争。”敬元子语气淡淡。 赵解张口欲言,却被曾万抢先问道:“敬元子道长,定宇观对此事,是何态度?” 敬元子回道:“掌教师兄有意劝和,但吾等皆以为局势尚不明朗,当旁观为上,就把他拦住了。” 曾万问道:“听说,有位修士在贵观炼了上品真丹,此人就是摧山君?” 敬元子神色微变,道:“还不能说两者乃一人,即便是,一两颗珍贵丹药,不足以冒险下注!” 曾万点头道:“不错,至少得如黄粱道的大弟子一般,能压住一城的城隍,才有躲避神庭的资格,我等也才能试着接触。” . . 另一边。 就在敬元子离开道观后不久,归元子终于得了确切消息。 “陈思道友,还就真是摧山君?难怪来观中的人少了,敢情是怕殃及池鱼。只是城隍连世家之人都通告了,却避开了吾等修士,耐人寻味啊。” 说着说着,他站起身来,便要离观。 “师兄!你要做什么?” “掌教师叔,还望稍安勿躁!莫要忘了,你如今身肩一观兴衰!” 归元子一怔,恨铁不成钢道:“尔等真个鼠目寸光!” “师伯,贺录来访。”正索子忽然过来禀报。 “他来做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 归元子却是知道的,贺录也被冯老将军邀请了,或许知道什么隐秘,便让把人带过来。 “见过诸位道长,”贺录见着众人,行礼后开门见山:“先前生魂受创,一直修养,但见城中异象,特地赶来告知各位一件事。” 接下来,他就将在乌焰山中的见闻说了一遍他越说,众道人的表情就越是凝固,最后,先前还阻止归元子的道人已经急了:“师兄,还不赶紧去……” “去什么?”归元子冷笑一声,“这么看,确实是用不上咱们了,何必假惺惺的过去?岂非太过势力?” 众人表情尴尬。 侍候在角落的正索子则道:“敬元子师叔,方才似是归家了。” 归元子正要说话。 忽然,坐在众人上首的老道士开口了:“敬元子向来有主张,这事先不要告诉他了,省得走漏消息。” 归元子一愣,叹了口气,点头道:“就依大师兄所言。” . . 另一边。 陈渊跟着那沙帮小厮,走走停停,绕了好大一个圈,才回到沙帮驻地—— 所谓驻地,其实就是个大院,挂着个镖局的门头,却破损严重,连前缀名都看不清楚。 “显然不是什么正经镖局。” 摇了摇头,陈渊仗着隐符,便托着炼炉,径直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积不小,放置着兵器架、石锁、靶子、木人等物件,正有三十多人在里面操练,高矮胖瘦各有不同,。 “人不算少了,真有什么事,那位帮主一声令下,至少能拉出一支人马在城中闹腾。” 陈渊点评一句,见小厮入了正堂。 “见过帮主,诸位当家的……” “见了人了?确定那人身份了吗?” “见着了,确实有些本事,黑大王的两位手下都跟丢了。” “跟丢了!?这还能跟丢?那你回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 …… 只听了几句,陈渊确定,这沙帮之人是为了神道三赏来擒自己,顿时就没了兴致,也不打算再客气了,当场运转金睛诀,游目四望,将这院落里里外外便看了个通透。 后院中,居然有团翻滚不休的灵气漩涡! “这沙帮可能还真有好东西。” 他当即迈开步子,就朝后院冲去。 和前院比起来,后院就幽静多了,没了汉子操练的粗糙劲,多了几分细腻和温婉来,能见到一个个宫装女侍在走廊、屋舍间穿行。 “女眷不少,这影响修行速度啊,到底是年轻人……” 陈渊顺着灵气的脉络,穿廊过院,直往院中最深处走去,最终停在一座造型奇特的大屋前。 这屋子占地不小,但连一扇窗都没有,大门用铁皮包了起来。 “这种布局,简直就是在昭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