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震颤着想要挣脱,但很快便被镇压,陈渊内里的玄妙彻底绽放出来! 隐约之间,陈渊仿佛看到了人潮人海之中,天子高举此物,向上天祷告! 而后,万千民众之念汇聚,大地之脉相应,更有战败俘虏的鲜血祭祀,汇聚于杯中,向天奉礼,又收敛精华,凝结成一枚血色结晶! “苍穹血。” 瞬息之间,陈渊便知晓了此物之名。 “居然是镇住民念精神后,以地脉韵律蕴养,最后再以热血浇灌,结合一丝苍穹罡气,凝出的灵粹!确实算得上是天之宝!不过,要凝聚此宝,最关键的两点,一,就是得镇压某种精神,二,要行杀戮祭祀!” 他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了车夫的声音:“客官,要进入秦川郡的地界了,这秦川差不多都被延国占了,若有人拦下盘问,您就说是走商的。” “好。” 他自离开陇城,不过半天,就有三批荒人骑兵袭扰,前赴后继,不胜其扰,索性寻了个地头蛇,让人疏通前路,才得了安宁。 “客官,您是要去西岳吧?” 又走了好一会,车夫忽然问起。 陈渊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就问:“不错,还有多久能到?” “去不了,”车夫解释起来,“秦川郡打了好些年仗,最后被延国占了,几座大城管控甚严,西岳紧邻秦城,又是名山还有仙家宗门,很受延国老爷们重视,伪造的通关文书和路引,是过不去的,只能把您放在离山比较近的镇子。” “可以。” 又行了好一会,马车忽然停下,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来了几位,说是找您的。” “陈君,在下孙正钥,想请你喝一杯茶水,不知可否?” 陈渊就道:“我说不可的话,能让开路吗?” “……” 车外一阵沉默。 陈渊随之又道:“跟了一路,该是有些话说的,就听听吧。” “多谢。” 说话的人松了一口气。 . . 路边茶肆的茶水并不可口,至少除了陈渊,其他几人都一副喝不惯的样子。 尝试了几次后,谢君裳干脆放弃,好奇问道:“摧山君,这茶水你是如何喝下去的?” “能解口渴便行,哪这么多的规矩?你们不是江湖儿女吗?也开始脱离群众了?”陈渊放下茶杯,看着对面的老者,“说吧,你一个大宗师,总不至于特地跑来看我喝茶吧?” 孙正钥从坐下来,就在打量陈渊,越看越是心惊,起初只觉此人难以看透,但很快心里便生出几分警兆! 这时听对方问起,他勉强收摄心神,问道:“道友这是要去太华山?” “不错,”陈渊抬眼看着对方,“你是来给黄粱道做说客的?还是被拉过来助拳的?” 孙正钥心里那若有若无的警兆,顷刻间浓烈起来! “道友莫要误会,我非是要替黄粱道说话,也不是他们的帮手。道友如今已是一代宗师,为人道支柱,我担心你有所折损,才来相劝!”他表情郑重起来,“当今之世神道渐盛,但为神者早已非人,以香火捆锁人心,唯有你我这等大宗师还能制约,岂能将这珍贵的性命,浪费在无畏争斗上?” “你倒干脆,可惜说错了话。”陈渊摇摇头。 孙正钥眉头微皱,道:“我知道友年轻气盛,心里有着一股气,被黄粱道挑衅,难免想要发作出来,更借此机会磨砺自己,但自来过刚易折,一味图强图猛,终是少了分玄妙……” “我说你错,”陈渊干脆打断了对方:“是你不该来劝我,而该去劝黄粱道。” “也罢,我便直说吧,”孙正钥叹了口气,“我见过道友炼丹异象,知道你有底牌,但一人之力毕竟有限,黄粱道这般大宗,不仅有从中古时传承至今的镇宗至宝,山门内外许多人世世代代皆为黄粱道所属,其势之大,有如神道信徒!这样的宗门、门人,每个人都有一股昂扬之气!” “那便打得他们丧气好了,”陈渊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我也直说了吧,你的错,除了劝错了人,也在看走了眼。” 孙正钥一怔,跟着道:“请道友指教。” 陈渊抬起左手,捏了个印诀,直白说道:“你是练武的,而我,是修仙的!” 外丹一转,真元震荡! 滚滚气血杂糅心念,勾勒出一道模糊人影! 陈渊以目视人,将那陈渊道祖相印在老者心头! “黄粱道扰我求道,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