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套散手,其速快疾,配着积攒了几十年的浓烈神念,能在交战时临时刻画符箓,即便大宗师面对这样的对手,也会被克制。” 陈渊收回手,淡淡说着:“不过面对我,还敢这般托大,以为能用临时刻画的符箓来应对我,就太过天真了。他就算提前准备好一百张符箓,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谢君裳兴奋的满脸通红。 “也唯有天下第一人才能有这等气度!”宏亲王的满脸钦佩,上前一步道:“如世子这等人物,实是上天赐予我大宁的瑰宝!” 他来到陈渊跟前,真诚的说道:“还请世子能助我,与我一同削平乱世,还于旧都,开创太平!” 陈渊面露诧异,道:“七皇子的志向倒是不小,但你找错人了,我就是个修士,既不想参与什么天下争霸,也没心思管豪门恩怨。” “世子说笑了,”宏亲王微微一笑,“我知道,阁下在景阳侯府待的不顺心,自景阳侯续弦后,便被排挤,陈世由降生后,阖府上下更多有刁难。若阁下愿助我成愿,今后与景阳侯分庭抗衡亦不算什么难事。” 这等话的隐含之意,让院中几人色变。 陈渊则直言不讳:“大宁还有个皇帝,七皇子也不是储君,这些话说着不妥吧?” 宏亲王淡淡一笑,满是书卷气的面庞上,露出几分峥嵘:“我不是储君,但身在中岳,领一支兵马,日日对抗荒人,节制大江上游,若江左有变,沿江而下,不到三日,就可拯救城中水火!” 这么不加掩饰的话,连孙正钥都不免神色一变。 徐正元道:“七皇子还是少说为妙,这里毕竟不是中岳。” 平王反倒是哈哈一笑:“皇家可是有阵子没出你这等异类了!自打宗室南迁,定都江左,便盛产废物,一个赛一个的无能,倒是寒门出了几个能人,个个野心勃勃。” 宏亲王却道:“我要邀请陈君,岂能不直言?”言罢,目光炯炯的盯着陈渊。 陈渊却摇头道:“我无心掺和这些,更没兴趣做他人的门客,志不在此。” “世子别忙着拒绝,可以先看看形势,我也没打算一次拜访,就能让阁下做出决定。”宏亲王没半点沮丧之意,依旧面带笑容:“如今天下局势将改,我知道世子一心向武,要打破极限,勇攀高峰,但乱世之中,若没个安稳的落脚点,还是会有许多麻烦的。” 他指了指院外天空:“局势一乱,哪怕世子能武压当世,但自来文武第二,武无第一,孤身在外,烦扰在所难免,可若与吾等并肩,些许琐碎,自然有人应付。” “你还是没搞清楚。”陈渊摇了摇头,“你是一方势力的首领,有权有兵有粮有钱,觉得能在大局变化中立足,还能庇护旁人,但我和你不同……” 他立在当场,气势凛然。 “我不要什么钱粮兵马,也不需要第二个人相助,自己就可以是一方势力!尔等是聚众而成,靠的是权势、奖惩、拿捏人心、占领地盘,环环相扣,其兴也速,但同样,人心大势一去,衰败也只在须臾。但我不同,伟力归于自身,任凭天地轮转、世事变迁,都不会变!” 宏亲王的笑容终于消失,露出愕然之色。 陈渊也不管他怎么想,继续道:“你想让我帮你,可以,公平交易,你的势力帮我办事,需要时,我可以出手,甚至在你势力崩塌时,庇护尔等!” 宏亲王哑然失笑,他虽然求贤若渴,但当年孤身去往中岳,从无到有的打造了一个势力,也是有傲气的,自是不会真将一个武者、修士放到和自己整个势力平齐的地位。 “世子,你是武功盖世,但……” 他正待说着,却突然被一人打断。 平王站在他的前面,冲着陈渊恭敬行礼:“我替小七儿谢谢陈师!” 宏亲王脸上错愕更甚:“皇叔,这是何意?” “你这小兔崽子,不知这是多大的机缘!多少人、多少势力求都求不来!”平王一转头,笑骂道:“也就是你小子方才表现的不错,有野心,有格局,还有一点涵养,才能入了陈师法眼,否则焉有此说?还不速速致谢?怎么,要让到了眼前的机会溜走?那我倒要好奇,你是怎么拉起现在的队伍的。” 宏亲王满心的惊疑。 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厉害啊!贫道是服了!就刚才那一手,便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加一起,都防不住!这等功夫,确实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 头发杂乱、衣衫破损、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的摘星道长自墙外一跃而入。 他一落地,就冲陈渊打了个稽首,郑重说道:“还请陈道友能恕贫道冒犯之举,刚才是我不识好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