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过来,用个不值钱的名头捆在宗门上,震慑北域各家,现在却有弄巧成拙的迹象,总之,先静观其变吗。” 明霞谷中,气氛最是凝重。 谷主将定霞师太招过去,问清楚了情况后,就忧心忡忡的问道:“那依师姐之见,餐霞师兄是否是被此人所害?” “不好说,但餐霞在命牌中藏毒,将赤血门坑害不浅,咱们也不好就这件事详细询问。”定霞师太叹了口气,“好在有杏斋、玄机阁顶在前面。” 明霞谷主眯起眼睛,低声冷笑:“李玄机、玄和尚这两人自来心思诡诈,过去赤血门得势,他们二人无从施展,如今盟主不存,他们该是想着引这个外力来争夺权柄,可惜,他们算错了,如今是引狼入室!” “唉,也不知道斋主是怎么想的,现在各家都说咱们是在引狼入室呢。” 三日之后,一大清早。 杏斋案牍楼外,两个奉命过来侍候、巡查的弟子,便拿着瓜果、餐点,无精打采的推开门,收敛了心里的不解和担忧,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三楼。 之前两三天,那位“师叔祖”只在一二楼稍作停留,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三楼、四楼,翻看杏斋的玄门法诀,为此也引得不少弟子不满,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等这两位弟子抵达三楼后,却见整个楼层空无一人。 “人呢?” 二人一番寻找,在三楼、四楼都没有见得陈渊,而以他们的身份要去五楼,需得长老点头,只好作罢。不过,他们却在陈渊前两日阅读的地方,看到了几本摞在一起的手札笔记。 “这是啥?” 一名弟子凑近几步,看到封面上的字,就是一愣。 “杏斋诸功法得失点评?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在惊疑不定中翻开了书册,看了几眼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原来如此,难怪是这样!难怪我会卡在筑基一境上七年,原来是不得要领,理解错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他周身气血沸腾,内里精元涌动,在同伴惊讶的目光中,一步炼精! 一顿饭的时间过后,闻讯赶来的李玄机和杏斋长老们匆忙而至,将那一摞书拿了过来,各自翻看,几眼之后,便对视一眼,眼中皆有激动之色。 李玄机直言道:“这哪是什么点评,分明是查漏补缺,不仅将许多功法的缺陷补足,将不少失落之术重新推演出来,更将那三部根本功法结合一起,推陈出新了!” 有个长老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道:“我等眼光虽够,能一眼看出关键,但玄功秘法自来都需要修行实践,还需验证。” “话是这么说,但……几部根本功法提前都挪走了,余下这些我等大多一眼看出玄妙。旁的不说,就说这将三种筑基法门合一的‘统一儒言’之法,恐怕就足以与三部根本功法并列了!” 说着说着,他竟与几人道:“我都有些后悔,将那几部功法挪走了。”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或点头,或摇头。 李玄机跟着又道:“无论如何,这件事先隐瞒下来,省得被其他几家得知,再生事端。”说罢,他笑看几人,又问:“如今,可还觉得我是引狼入室?” “斋主英明,深谋远虑,非吾等能及!” 李玄机哈哈一笑,心中阴霾尽去,接着道:“这些话都收一收,好生款待那位师兄才是正道!” 但尽管有此吩咐,可消息还是很快流传出去。 最直接的变化,就是第二日一早,玄和尚就主动上门。 “李师兄,虚言子师兄既是翻阅典藏卷宗,哪里需要那么长时间?再说了,我玄机阁已将卷宗都整理好了,就等着师兄上门了。” “这事我说的不算。”李玄机哪能不知和尚的真意,笑眯眯的道:“师兄这两日,都案牍楼五层,其他人不好接近,我看你还是耐心等候吧。” “案牍楼第五层?”玄和尚眉头一皱,但旋即展开,“无妨,贫僧就在此处等着,等师兄出来。” 李玄机的脸色当即变了,但又不好驱赶。 与此同时,其他几家宗门得了消息后,各自失声,随即则陷入了矛盾。 且不说这些人的心思,那被他们惦记的陈渊,这会正摊开一根卷轴。 《旗山历代祖师相》。 这卷轴上是一个个人物画像,底下还写着名字。 看着上面的一个名字,陈渊眯起眼睛,沉默不语—— 第三代祖师,扶余子。 第二更争取早点,不过今天身体状态不太好,迟到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