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若有所思。
“莫非我的道,其实在爽利?”
哗啦!
天上的车架已被箭矢燃烧,大部分阴兵鬼将瞬间被灼烧殆尽,渣滓都不剩,两个少年惨叫起来,却被最后五名鬼从圈住,瞬间挪移,再次回到邙山君身边。
“本君这是被彻底卷进去了。”
见五鬼瞬间湮灭,祂满脸苦涩,冲陈渊道“道友,出手之人招式之间法力汹涌,念收而法不熄灭,至少是掌握了法有元灵的阴神境界,还动辄以兵刃杀伐,该是修行的兵家魔门法,伱若有什么手段、法宝尽管施展,若是没有,瞅着个机会便走吧。便是本君,论修为也不如他们,得靠着此山才能应对。”
陈渊看了祂一眼,道“山君放心,我心里有数。”心道,这人还行,能处。
边上,刚刚逃脱的天家兄弟抱在一起,无助且凄凉。
另一边。
火矢横空、灼烧阴司车马的一幕,如同黑夜中的火把,让山外正在苦苦搜寻的瞧见了动静!
“离火箭!”
跨骑着白麒麟的银枪儒将一抬头,见了火光,眼中一凝,怒道“这是韩龙的攻伐诀!莫非是他这元神真修亲自出手?真不怕天道因果?”
他一拍身下麒麟当空而起,直往北邙!
后方,一身甲胄的闵贡将手里的灯笼一晃,便将几个阉宦的残魂摄入其中,灯火烧的残魂惨叫连连。
“尔等不是要见主人一面才肯离去么,便随吾前往吧。”
话落,他便领着十几名银甲亲兵骑天马而腾空,紧随其后。
更远的地方,又有一队人马过来。
当首的那个,却是个脸瘦鼻弯、留着山羊胡的文士。
“卢植当先一步。”
他看着远处的兵马,转头对阴影中一人道“文和,可要前往?”
“快不过银麒麟,”阴影中人摇摇头,“州牧令君来此,本意并非救驾,今局势不明,尚有杀机潜伏,正好让他人投石问路。卢尚书人马不多,纵是神通有成,却双拳难敌四手,待得帝王惊魂,人疲兽乏,才是良机。”
“但吾等人马亦不多,还是占着地利,才能先到……”
“莫担心,真龙气运既衰,先前潜伏之人皆会出手,其势既疾,何虑耗时?”
“善!”
瘦脸文士抚掌而笑,拨马前行,不疾不徐。
阴影中的那人微微一动,身下青云涌动,迎风而起,露出了一张略显阴郁的英俊面容,他掐指一算,眉头就皱“古怪,古怪,怎的突然之间,什么都算不到了?”
蓦地,他心中一动。
“方才那星斗似乎就是坠在北邙山中。”
邙山密林边缘。
一身黑甲的三人快步行进,方才放箭的正是第三人,长发披肩,脸有刀疤,正收拢长弓,道“五鬼搬运,这群神道士修为不高,手段却着实恶心,都是鬼魅伎俩,哥哥,可是要入山?”
嗓子尖细的瘦高之人也道“哥哥,还追不追?”
“一击不成,定引得多方同来,而邙山又是帝陵龙寝之处,其中不乏炎汉皇帝,有几万阴兵将领……”为首的黄脸汉子低声说着“但吾等拿人钱财,得忠人之事,不然传出去,堕了大当家的威名!都拿出看家本事来,速战速决!”
“好!”
“哈哈哈!正该如此!”
话音落下,三人身子扭曲,瞬间膨胀,黄脸汉子化作青面獠牙、两头四臂,将手中的两根大锤挥舞起来,卷动狂风,冲着山神所在就掷了过去!
轰!轰!轰!
双锤破空,荡开层层音障,引出破山黑风,将沿途的古木连根拔起,将层层泥土翻转过来,将草木之精尽数吸摄,融为两道破灭死气,衍生出层层寒霜!
寒气荡漾,波及三十里!
远处,正急急赶来的银枪儒将一见,直接将手中长枪掷出!
嗡!
枪若流星,破空而至,竟是后发先至,要将重锤贯穿!
但两锤忽而环绕变化,死中衍生,阴阳流转,居然将长枪一下甩飞出去,落入山间,压碎了一片山谷。
瘦高之人则是长出獠牙与鳞片,更有细长尾巴,抓住了这个机会,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疤脸汉子下半身如常,上半身却陡然膨胀,撑开了铠甲,露出了根根羽毛,皆有烈火燃烧,但随着他一拉弓弦,烈火瞬间逆转,变作至纯寒气。他那满身羽毛亦随之激射出去,挟着幽冥寒芒,如雨如光,朝山神落下,镇住了一方地火风水。
“糟!地脉竟被定住!”
邙山君施法之后,脸色又变,抬头一看黑风呼啸,摧山倒树,将要落下,当即就急了“两柄大锤竟是法宝!内蕴死气、煞气,这山上的阴司门户竟被生生镇住了!这三人莫非就是韩龙麾下的三才之将?传说他们得了太平道张氏三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