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那炼化了一方天道的真身玄身,竟是处处崩裂!
恐怖的世界之力,开始在血肉骨骼之中流淌!
他的肉身,开始进一步的蜕变!
雷霆闪烁,虚空震荡!
随着陈渊肉身的进一步崩裂、重组,一股亘古久远的气息,从他的玄身中弥漫出来,那源于死亡的玄身,竟开始本质蜕变!
同一时间,在古老的时光海洋中,一点涟漪显现,并逐渐震颤,朝着远方扩张!
便在陈渊接受神武真魂传承、逐步掌握第三个天道之力,肉身进一步蜕变,朝着一个完全不可测的肉身境界蜕变的时候,那个破碎了光阴之果、给与陈渊蜕变觊觎的劫族,却已踏足虚空之中的一道漆黑通道中。
只不过,在陈渊肉身震碎虚空、时光扭转破灭之时,这一片虚空也直接受到波及,让这一条虚空通道瞬间扭曲、破碎!
“怎么可能!?”
这英俊男子顿时脸色大变,自破碎的通道中跌落出去,瞬间手捏印诀,一道道的蒙蒙涟漪顿时覆盖在其身上,将他笼罩成一颗混沌蛋,随着空间涟漪而动,似要跌落到虚空深处。
不过,自有一点时光之力如同丝线一样从中延伸出来,拖拽着这颗混沌蛋,一点点的沿着那虚空通道缓慢前行。
如此,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这颗蛋终于自层层虚空涟漪中脱身出来,随即瞬间破碎,露出了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英俊男子。
他的眼中还残留着惊恐,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见那空荡荡的虚空中,却有一枚奇异令牌悬于其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掐指一算,神色微变。
“三个月!这次居然直接沉睡了三个月么?好在,在时光之种彻底消耗前,总算是回到了道标航道之中。”
平息了眼中的惊恐,此人却还有几分惊魂未定,但长舒一口气后,渐渐镇定下来,回忆前尘,依旧心有余悸。
“那等变化,居然直接波及时光道标,绝非洞天崩塌所能造成,莫非那个镇压了姿红的人族修士,在最终时刻动用了什么压箱底的手段?”
一念至此,他的神色越发变化不定,但随即又摇摇头。
“就算有底牌,也不决计不可能在光阴与世界的破碎中存活下来,那是必死无疑的。只是我这次吃了个大亏,却也无法找回场子了,可惜了那圣果,可恶!唉,眼下还是先与其他几人汇合吧。”
驱散了心中的种种杂念,此人却又不可避免的想起这次的机会,心痛的难以自控,却还是不得不斩去杂念,然后手捏印诀,整个人变作一道黑色虹光,径直钻入了那块令牌之中。
令牌一震,将此人所化黑光吞纳后,引领到了一片奇异长卷之中,长卷内竟有数之不尽的景象片段,如雪花般闪过。
这人就仿佛顶着暴风雪前行,穿过了层层雪花,最终整个人升腾起来,从这片奇异空间中离去,落到了一处庭院中,只觉坐在一张石凳子上。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石桌,已有两人坐在边上,一个身着黑衣,留着长须,带着高帽,神色从容,另外一个身高体胖,满是富态的男子,他留着八字胡,身上衣衫华贵,眯着眼睛笑呵呵的。
“须卫,你终于来了,”富态男子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英俊男子,不仅没有意外,反而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比该有的时间,慢了一盏茶,看来是光阴之果栽种的不顺利吧?”
英俊男子须卫沉默片刻,看着面前的长须男子与富态男子,低声道:“守虫、觉仁,你们当初在我和姿红栽下光阴之种时就离开,不光是因为这洞虚界被人族的太玄扫去了尘埃的关系吧?”
富态男子觉仁还是笑眯眯的,但微微睁开了眼睛,眼底露出了一抹寒光:“人道太玄扫去尘埃,吾等过去加持在洞虚界上的诸多封禁、制约便都被一扫而空。哪怕时光回旋,禁制重新归来,那至少也得是三年之后了,但如今洞虚封禁松动,说明人族找到了被抽取掉的修行时光之钥,我等若不及时赶来不知路径,等那人道太玄将立下光阴隔绝屏障,谁都进不来。”
“就算是现在……”那长须男子守虫也开口了,他的声音略显尖细,“若不是吾等指路,伱这在虚空中偏航混乱的,又如何能抵达?你可知道,如今这洞虚界已是能进不能出,即便是吾等,现在也要为隐匿身形,将这人道躯壳为防护。至于你说的,为何当初不看好你等种下光阴之种,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他低笑一声:“你以为遨游长河、手握轮转、几经轮回的尊者们,真的会给与你等这般漏洞,在这种关键节点时、在人族可能反攻倒算重新获得威胁吾圣族的能力时,留下这么一个漏洞?”
须卫的脸色陡然间难看起来,他的眼中流露出凶色:“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我知道的比你多一点。”守虫的脸色也转为冷漠,“你以为那神武界的天道之魂是怎么来的?他本是一尊人道太玄,在征战时光时,被至上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