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楚砚微长的睫羽,以及那双眼中的认真。 明明是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弟弟,明明自己才是早早名声在外的强者,此刻楚砚却给闵行舟一种,他才是被小心呵护的那个,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异样,还不等闵行舟去探究,就听说楚砚轻声问: “小师兄身上的伤都是战斗留下的,现在还会疼么?” 没错, 闵行舟的身躯强悍精炼, 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然而在这完美之上,却有着醒目的瑕疵。 一道道或大或小、形状不一的旧伤,尤其是闵行舟的心口前,更是有一道擦着心脏而过的刺穿状疤痕,足以见得当时情况的凶险。 或许这些伤也不能叫瑕疵,它们的存在给眼前的身躯染上了一抹别样的魅力,是成长的经历,也是他历经无数战斗后留下的勋章。 “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空气再次陷入沉寂,楚砚更加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闵行舟则是垂眸静静看着那两只在纱布中穿梭的手掌,小白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眨了眨豆豆眼,不明白两个为何忽然就不说话了。 抬眸看了一眼小白,还是闵行舟率先打破了安静,脸上重现浮现笑意: “不用这么小心,真的不疼了,那些伤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甚至如果我想的话,有很多手段可以将它们去掉,留下它们只是个提醒,嗯,作为变强的动力?” “那小师兄今天的伤是怎么留下的,小师兄的实力已经很强,还能伤到你,难道是异种统领?可我听说,最近异种不是暂时撤兵了么?” “也不算是撤兵,小规模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也都在试探,而且,我们都怀疑,异种暂时的撤退可能是在为了下一轮更加剧烈的大战做准备。 至于我的伤,的确不是异种留下的。” 楚砚的瞳孔缩了缩,猛地抬头:“不是异种?那就是人类。” 人类方,楚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了不止一次交道的牧羊人组织。 “小师兄遇到牧羊人了,能伤到小师兄,是遇到他们的长老,或者是.......牧羊人头领?!” 闵行舟陷入短暂的沉默,又在被楚砚发现异样前,及时出声解释:“不是牧羊人,不过也是邪.教,小砚应该听说过寻道者,和牧羊人并列为扎根华国的两大邪.教之一。” “寻道者?”对方的名字楚砚当然听说过,楚砚皱眉:“听说他们的行踪都很莫测。” “嗯,他们的宗门应该是建立在一处开辟出的异世界空间内,加之他们人不多,所以外人很少发现,当然,如果遇到某几个峰走出的偏激疯子,见到他们的人也无法传出消息来。” 顿了顿,闵行舟薄唇开合,眸光微冷道:“他们都会被灭口。 说到这里,其实小砚你还和寻到者接触过,上次农业基地,就在你们和异种交手时,有两个寻道者藏在附近。 当时异种队伍里其实还有一个百夫长,如果不是那两个寻道者出手,你们面临的形势会更危险。” 听到闵行舟的话,楚砚心中一惊,当时,无论是他们还是异种人,可都没有察觉,紧接着楚砚心底又升起一阵后怕,如果百夫长没有被抓,他们可能真的会全军覆没。 还要多谢那两个不曾现身的寻道者?楚砚摇摇头,可不觉得对方 安的是好心。 见到楚砚的神情,闵行舟安抚道:“我到的时候,见你状态不对,小白也将全部的怒火洒在的异种的身上,回过神来时那两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已经跑了。 不过我猜,他们应该只是碰巧路过,顺便停留看了场戏,其中一人观其英灵,应是丹峰的弟子,抓百夫长回去只是为了炼药,并不是出于好心,后续也不会故意找你们麻烦。” 不过要是再遇上,闵行舟也不确定那群思想不正常的家伙会不会做些什么,他这次出手,也是为了震慑那群家伙,至少在京城战区内,他们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虽然这次交手的不是当时那两个,不过应该算是他们的长辈? 寻道者宗门,一处幽暗的山洞内,一名面容阴柔,周身气质阴鸷的男人正让弟子给他包扎,小弟子跪在他的面前,浑身抖如筛糠,阴柔男子直接掐住小弟子的脖颈,冷冷道: “手在抖,我就让你永远不用动了。” “师父息怒,我,我不抖了,这就给您包扎。” 男子拿徒弟撒气,殊不知自己是替丹峰和剑峰的两个弟子背了锅,他和丹峰与剑峰的人同样不对付,如果知道真相的话,怕是更加愤怒。 转而想到那张比自己现在穿的这身还要好看的皮囊,男人眯了眯眼,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