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件事重复了五千次,便会成为刻骨的习惯; 如果这件事每次都动静颇大,那便会让世人养成一个习惯…… 被世人都接受与认可的习惯,往往有另外一个名字:节! 贺兰秋雪,硬是凭着这千年来的坚持,在人间造了一个因她而存的节日:招亲节! 第一次循回擂台的时候,贺兰秋雪在每一座城都建了一座楼,百城百楼,如出一辙。 往后千年,每二十年,她都会来楼里一次,在楼前搭台。 随后,以她媲美圣人的实力,以及超然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得到当地城主的全力辅助。 无需一日,满城皆知。 随后,便有无数所谓的青年才俊前来,甚至连一些隐藏起来的大能也会按捺不住来试试。 对于百姓而言,寻常难得一见的仙家们,常常会在这一天集体‘抛头露面’。 寻常百姓往往都是命不过百,这种二十年一遇的盛事何其难得? 所以总有不少百姓前来围观,引得擂台之外热闹非凡。 尤其是某一次,一位输了擂台的金仙修士,偶然的心血来潮,在围观者中现场选了一位弟子带走! 此后便有不少百姓趁着这一天,把自己的子女收拾得像模像样,带到擂台下来,希望哪一天被仙家看重,得其垂青,若是拜入门中,无异于一步登天。.. “这次又准备怎么演呢?还是要装作勉强胜过挑战者的样子,吸引更多人前来么?” 贺兰秋雪和武青月的出现,顿时引动了擂台外的所有人,一阵阵宛如山呼海啸的呐喊传来,震得整个空芗城都在颤抖似的。 武青月早就习惯了这等场景,视若无睹的问着贺兰秋雪。 谁让这贺兰秋雪每一次都似乎与挑战者五五开,每一次都是在最后时刻装作机缘巧合的打败对手…… 不管对方是金丹还是金仙,不管对方是体修还是法修…… 她总是有种险胜一招的表现! 武青月对她这个‘恶趣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青月,你知道吗?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我是在戏弄,他们必输无疑,可每次都是这样险胜,便让他们都会心存侥幸。 他们总会幻想,幻想着万一我没有演好,被他们抓住机会侥幸得胜,从而欲罢不能! 就像圣祖爷爷当初给我说过的那样,有一种叫彩票的东西,人们都知道中大奖的机会几近于零,可每个人都会去幻想着一步登天……” 贺兰秋雪微微笑着,看着擂台下的人声鼎沸,擂台外悬浮着的各族子弟,有种游戏人间的惬意。 “你呀,想找谁直接请你的圣祖爷爷出手不就行了么,为啥非得花这些功夫?” 武青月是真的想不明白,所以她表示有些无法理解。 “青月,有一种东西,叫缘!” 贺兰秋雪说完,不在多说,向着擂台缓缓而去。 …… 空芗城一处角落里。 “爷爷,招亲节开始了,你不去看看么?” 略显残破的小院之前,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趴在白发苍苍的老者膝前,好奇的询问着。 他的小伙伴们都穿上了新衣服,被父母带着赶去了城中心那擂台边了,唯有他,还在这里陪着爷爷。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了何处,只记得自己打小便与爷爷相依为命。 “孩子,有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咱们平常人,就不要老是想着命中遇贵人,一步登天的事了。” 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浑浊的眼神有些许苍凉。 “嗯,我知道啦,爷爷,我去给你倒杯茶来。” 少年看起来心思通明,似乎是感受到了老爷子的沧桑气息,连忙转移了话题,起身进屋去烧茶水了。 “每二十年一次的招亲节,这已经是我遇到的第四次了吧?如果天儿还在……” 老爷子抬头望着城中方向,喃喃自语,眼角不经意有些湿润。 “有子赴戎机,赴国难赴家,钱莫离,你的孩子此去不归,你可曾有悔?” 一声谦谦公子音在身后响起,老者回头,正看到贺兰秋山带着黎梦走到近前。 “公子不去擂台那边,来这里是为了……?” 对于来者为何能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有些好奇这看起来就不凡的公子,为何会来这里。 要知道这里可是空芗城的城中村,虽离擂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