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熙心里捉摸着,这个时候,正好就看送礼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让他很意外的是,来人竟然是夏侯惇的族弟,夏侯渊! 他不是应该在老家,陪着父亲的嘛? 曹熙心中有些诧异,但面上还是热情的迎了上去:“原来是妙才叔叔!叔叔竟然也来了,真是让人高兴。” 瞧着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夏侯渊心里清楚得很,这小子怕不是一点都不欢迎自己,而且瞧着地上打开的箱子,他也能猜得出来,估计他肯定认为这些都是曹子孝从地下挖掘出来的东西。 臭小子,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老爹啊。 目光一晃,夏侯渊只是对他微微一笑,转儿将目光落在大哥身上:“兄长我这一次倒是来晚了,之前在路上瞧见了几只黄毛夜鹭,知道兄长喜欢野味,这才纵马相逐竟然一时忘了时间,来晚一步!” 夏侯惇呵呵一笑,忙拉着他转向曹熙:“这些话,你要和侯爷说才是。” “不!” 夏侯渊在曹家队伍中,也是足智多谋之人,对于礼法两个字,从来看的很重,往日里他对曹熙也是恭恭敬敬的,可今天他却一口拒绝了夏侯惇,甚至大步 流星来到曹熙面前,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个暴粟! 这下,可是把现场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这不是在作死吗。 莫以为平日里曹熙对他们这些有点亲属关系的,从来都是嘻嘻哈哈,可实际上,真要是遇到事情了他也真的是铁面无私,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今天夏侯渊如此僭越身份,难道是活够了吗? 要是按照宗谱算,他的确是曹熙的叔叔辈,但当下在军中,他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啊! 曹熙也愣住了,刚才那一下来的太快,以至于让他都没来得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顿时心中火气大胜,这夏侯渊莫非有些疯了! 可是他却没有马上发作出来,以夏侯妙才往日的行径看,他今天这样做,必有理由。 果不其然,夏侯渊见他没有立刻发怒,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从袖口里面抽出一张书文给他:“末将可是不敢和侯爷造次的,这一切都是主公的意思。” 曹熙将书文展开一看,上面赫然是他父亲曹操的亲笔,在上面写的明明白白,一语道破了他肯定会将那些书画古玩,怀疑为墓中冥器一事。 而夏侯渊方才的一记爆粟,就是替 曹操打的。 这家伙怎么老没正经呢? 曹熙不由得一阵无奈,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唯有淡淡一笑,把这一切全都受下:“妙才叔叔,以后要是再有这种哪事,你最好能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没有心理准备啊……” 话说到这,曹熙的嬉皮笑脸忽然凝了一下,随即目光之中悍然抖出两道精光来,直逼人心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夏侯渊脸上。 刹那,夏侯渊迎面感到一阵山岳崩于前的压力,正在缓缓落在他的肩上。 曹熙诡异的模样,再配合他此刻的笑容让现场的气氛瞬间陷入了冰点:“妙才叔叔,你替我父亲做事,自然是没错的,可是做侄子的,现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了,说句不该讲的话,侄儿的官职还在叔叔之上。” “若是刚刚叔叔的举动,侄儿没理解的话,是不是现在校场上,就多了一具冤死的尸体?” 我去!这小子好狠辣、锐利。 夏侯渊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些话说完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似乎多了一层白毛汗,惊惶两个字刻印在他脸上。 怎么办? 顿了一下,夏侯渊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跪到谢罪, 可这个时候曹熙又一改之前的冷峻,春风拂面样的拖住他的手肘:“叔叔千万不要多心,侄儿不过是善意提醒而已,毕竟此刻关住着侄儿的眼睛太多了,稍有不慎,都会弄出麻烦来。” 说着话,他拉着夏侯渊上座,之后又吩咐人准备酒菜。 经过他刚才一番骚操作,不但震慑住了所有人,同时现在也让大家更加清楚一件事,他是曹家军的领袖,任何人,不管是代表谁,都不能轻易亵渎他的威严。 夏侯惇刚才真是替自己的兄弟捏了一把汗,他暗暗打下注意,之后一定要给曹操写一份信,像是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再有了。 要不然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眼下,关键还是要轻松一下氛围,夏侯惇提议,叫人夏侯渊涉猎的夜鹭拿上来看看,然后找个手艺好的伙夫烹调起来给众人加菜。 夏侯渊在军中,除了他的脑袋瓜子灵光之外,还有一手神射的本事,动能弯弓射月,定可流矢落星。 什么百步穿杨都是最基础的,这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