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郎满月前,李显办差归来。 李显早得了妻子产子的家书,差事办完归京后便是马不停蹄的直奔家门,他大步流星的朝着碧堂居而去,半路又被老娘给截住了。 “你回来不想去看我,这是要去哪里?”郭氏截住步履匆匆的儿子,耷拉着一张老脸质问道。 李显眉头微蹙:“孩儿都要满月了,我这做爹的没看一眼呢,待我一会儿再去看您。” 郭氏一听这话,气得骂道:“先有父母再有妻儿,枉你还是个读书人呢,就是这样对待生养你的母亲吗?我看你这书真是.” 不待郭氏絮叨完,李显已经是不耐烦的绕开她,大步直奔堂屋而去。 还未待通传婆子进去禀告,李显已经进了屋子,徐婉宁正在床上逗弄着幼子,见了李显,惊讶道:“怎么回来了?家书中说的不是三天后吗?” 李显也顾不得脱下外衣,直接来到床边,看着白胖胖的儿子,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这小子,长得倒是壮实。” 徐婉宁笑着道:“刚生下来就有八斤,可不是壮实嘛。” 李显凑到妻子跟前吻了下,笑呵呵道:“怀的时候不是说是个闺女吗?怎的又变成大胖小子了?” 徐婉宁嗔了他一眼:“怎么的?你不喜欢?” 李显又吻了下妻子:“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徐婉宁笑着冷哼道:“我谅你也不敢不喜欢。” 李显细细的瞧着睡得正是香甜的儿子,喃喃道:“这孩子这样大,生的时候遭罪没?” 徐婉宁回道:“没遭什么罪,挺快的。” 李显起身上床揽住妻子,凑在她耳畔道:“你生这胎我也没能陪在你身边。” 徐婉宁回道:“你不是有公差在身吗?这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她看向李显问道:“这趟差事可还顺利?” 李显笑着回道:“你夫君的本事你还不知吗?不过是督工治理个小小水患,这等区区小事我岂有办不好的道理。” 徐婉宁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下来,对着李显回道:“别管差事大小,只要是利国利民,能造福百姓,你这差事就算是积德积福的,在我看来,倒是比整日的沉浸在官场里钻营算计来得好。” 李显拍拍妻子的肩,深受感触道:“原来我也奉命去监督过洪灾治理,但却是没像这次亲临一线做工程,这次差事虽辛苦,但我亲眼见了那些因洪灾流离失所的灾民,心里倒是颇有感触,这黄河一遇灾年就泛滥,若是不做好疏通工程,总是这般遇到洪灾才想法子补漏,可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 徐婉宁回道:“既然如此,你如今身为工部侍郎,何不上书陛下。” 李显叹着气道:“疏通黄河工程何其浩大,去年收复五城朝廷已是掏空了国库,一时半会又哪里能凑集出银子来。” 说着,他看向襁褓中的幼子,喃喃道:“只盼着能风调雨顺,少有天灾,让天下百姓皆得太平。” “咱们这孩儿就取名为平哥儿罢。” 翔林苑内,平阳自从有孕后,便让李翔搬去去了西院娇杏那里住。 权贵之家,妻子有孕不能服侍,皆是要给丈夫再纳一房妾室的,李翔既然不愿意再纳,那便只有让娇杏服侍着他了。 相处了这么一段日子,平阳见那娇杏果真是个极其本分的,也便放下了心,只一心一意的养胎。 清早,娇杏起身后先是麻利的自顾穿好衣裳,待洗漱完毕后,去外间查看好厨房里送来的饭食,这才又折回内间,推着正在床上睡着的李翔道:“三爷,该起了。” 李翔眯着眼,含糊着道:“几时了?” 娇杏回道:“都过了辰时了,快起罢,再不起当差可要迟了。” 李翔这才睁开眼,懒在床上看着娇杏道:“不然我今日推说身子不适,不去了罢。” 娇杏嗔了李翔一眼:“瞧你这点出息,若是睡不够,晚上就别熬那样晚。” 李翔爬起来,穿着中衣下了地,立在娇杏跟前看着她,半笑不笑的低声说道:“那以你的意思,晚上便只能乖乖睡觉了?” 娇杏两颊微红,嗔了李翔一眼,赶紧回身拿来衣裳帮着李翔穿好。 李翔垂眸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眉眼弯弯,岔开话题问道:“今早你给我吃什么?” 娇杏回说:“左右都是厨房里送来的,都是按照夫人指示做的您素日里喜欢的吃食。” 李翔听娇杏提起平阳,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喃喃道:“见你这般谨小慎微的,我看着真是心疼。” 娇杏一听这话,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