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坐在一旁掩嘴偷笑。 静姝这般细腻的人又哪里看不出徐婉宁的意思,她也不兜圈子,如实回道:“我原来确实是将她放在东宫做煊哥儿的校书来着,可这孩子性子清冷,不习惯太多人服侍,便将她打发出来了。” 徐婉宁一听这话,心里便明白过来了。 可见煊哥儿是没看中这姑娘了。 巡城司乃守卫京城的重要防护,便是副使也是个从一品的官弦儿,这姑娘出身不低,样貌性情又出色,若是能入太子的眼,将来便是坐不上后位,位居个妃位也是不在话下的。 徐婉宁忍不住叹息道:“这么好看的姑娘太子都看不入眼,可还想要什么样的呢?” 静姝笑了笑,回道:“男女之事,讲究缘分的,强求不来。” 徐婉宁诧异道:“太子现下已经快到纳伺寝的年纪了,难道你还没张罗着吗?” 太子的伺寝与权贵人家子弟的通房侍妾是两回事,太子纳伺寝、成婚、选妃,这些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事。 毕竟,这些女子肩负着诞育皇嗣的责任,干系江山社稷,非同权贵人家可比。 静姝无奈道:“上次我与煊哥提了一嘴,这孩子竟说不想要伺寝,他性子与夫君是一样的,既然他不愿意,我也没辙。” 平阳闻言,回道:“便是煊哥不愿意,此事恐怕也含糊不过去,莫说御史台的人,便是礼部那一关,都过不去。” 徐婉宁道:“陛下登基以来,劝谏他扩充后宫的人还少吗?如今这后宫不也照样只有弟妹一人?” 平阳到底是皇家中人,对于这事,自然是比徐婉宁更明白,她回道:“二哥他从前毕竟是一直养在公府的,煊哥儿他可是不一样的。” 确实是不一样的。 李陵虽然又明帝和长公主正名,是根正苗红的赵室嫡子,但他到底不是长于宫廷,又是经历宫变才登上的皇位,对于一些祖制,他可以不遵守,但对于幼年便被立为太子的煊哥,便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