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去,他总得虽妻子有个交代才是。 江佑辰斟酌了一会儿,却不知该如何落笔,索性便实话实说,将皇帝这看似有些荒唐的托付,一五一十的在信中说给了妻子,然后命宫人送回府去。 第二日天色微熹,江佑辰便起了身,细细的梳洗一番,换上一套素淡的衣袍,由宫人引着来到了神医下榻的宫殿。 李陵观察得入微,这神医睡醒了,便要先喝一气茶,这是他一日中,唯一闲暇的时间。 老先生正坐在殿内临窗品茶,听闻徒儿春妮入内说有人来见,老先生还以为又是李陵来叨扰了,他立马沉下了脸,不悦道:“可又是那黑脸的吗?” 春妮反应了好半晌,才反回过味师傅在说皇帝,她忙回道:“师傅,不是皇帝,是咱们潮州江府的那个江三郎,人称‘玉面郎’的,您还记得吗?” 玉面郎? 老先生皱眉思索了下,恍然记起,脸上立马露出笑意,道:“哦,我记起来了,早听闻这玉面郎进京做了官儿了,感情他定是听闻我在此,便来拜访了。” 说着,忙不迭的唤徒儿道:“快请他进来。” 春妮失笑,忍不住问师傅道:“师傅,圣人他亦是在您老跟前恭敬尊重的,您为何就不喜欢呢?” 老人家听徒儿提及李陵,脸上的笑意顿时又淡了下去,沉声道:“皇帝能为妻子的病与我折腰,为师确实动容,但是那皇帝脸太黑,我看着便堵心。” “为师不喜欢那样紧绷绷的人,你难道不知?” 老人家所谓的“脸黑”倒不是说李陵肤色黑,而是指他面色冷肃威严,所以,便不讨老先生喜欢。 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眼缘的,这是没法子的事儿。 春妮闻言,笑着道:“这个江三郎温润儒雅,师傅既然喜欢,徒儿这就将他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