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不愧为李坤身边的第一心腹,冬卿将此事交代给他的第三日,平安便带回了好消息。
高山国国库里的财富果然被护国长公主给藏了起来,而且,她将那藏宝图给了女儿,这笔财富,她本是要复国之用的,怎奈摊上这么个恋爱脑的女儿,被灭国不到半年,这笔财富便被发现。
冬卿和平安将此事告知了李坤,李坤闻言大惊:“那个女人居然会是护国长公主的女儿?”
那护国长公主的智慧手腕便是男人都比不得,高山国京城被攻破后,那幼主身着素服带着一众朝臣出城来投降,只那护国长公主却是宁死不肯归降,一把火将自己灰飞烟灭了。
这般有胆量有气节的女人,居然生出了一个如此拎不清的女儿。
平安见李坤诧异,他一五一十的将青萝的事向李坤说了一遍。
“当初那护国长公主知晓大势已去,便命心腹将国库里的钱财藏在了起来,又命人将女儿华宁悄悄接出了宫,本来是打算待咱们齐军放松警惕后想法子将其送出城去的,只是那接了华宁之人另外有了想头。”
提及这个,平安下意识的看了李坤一眼,接着道:“那人设计引诱公子中了埋伏,然后让华宁去救,就是打着让她接近公子,待今后以图大事的念头。”
李坤听了这事,他气得一拍案几:“这些贼子,居然如此戏弄我,真是岂有此理。”
冬卿见丈夫生气,闻声劝道:“他们既然是有心算计,便是夫君再是英明睿智,也是难敌贼人居心叵测。”
李坤看向妻子,脸色柔和下来,点头道:“夫人说得在理,只是我李坤被他们如此戏耍,我这心里,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冬卿道:“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夫君吃了这一亏,却因此挖出了那国库的财宝,也算因祸得福罢。”
“此番造化,皆是夫人的功劳,只是想到连累你......”李坤思起冬卿因为那华宁所受的委屈,他愧疚的看向妻子,顾忌着有平安在场,到底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冬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是不会怨你的。”
经历了这些事情,夫妻两个倒是比从前更加能互相理解,互相宽容了。
李坤看向妻子,眼里满是欣慰。
冬卿看向丈夫,一副娇嗔的模样。
立在一旁的平安瞥着夫妻两个,他清了清嗓子道:“公子,夫人,既然得了藏宝图,咱们速去寻宝才是正经。”
这边的冬日远没有京城寒冷,暖洋洋的冬阳高悬,天地间一片灿烂。
冬卿坐在华车内,她透过车窗瞥了眼押运在后面那一趟长长的车队,转而看向骑马护在车外的李坤道:“想不到这般顺利的寻到了这些财宝。”
李坤垂眸看向妻子,含笑着玩笑道:“那长公主煞费苦心的藏着这些财物,竟然这般轻而易举被你寻到了,幸好她已经故去,不然,怕是要生生被你气死。”
冬卿笑着回道:“她若是怨也该怨那个华宁公主才是,她自己没养出好孩子,这才坏了她事。”
李坤闻言翻身下马,他长腿一迈上了妻子的马车,对着妻子低声道:“待回了京城,莫要与旁人提及那华宁的事。”
冬卿知晓李坤这是怕丢面子。.
李坤这一次南征立下了不少功勋,但被人戏耍着落入圈套这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有辱英名。
冬卿故作糊涂的与他玩笑道:“这有什么。那华阳可是个堂堂公主呢,若是被人知晓你被异国公主看上了,还死缠烂打的甘愿给你做小,世人都会夸赞李家大公子魅力十足,若是再听闻你面对那公主的百般讨好,却能做到洁身自好,啧啧,这就更了不得了,简直就是个柳下惠了啊。”
“你少拿我打趣。”李坤冲着妻子磨了磨牙,遂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凑在她耳畔低沉道:“是不是昨晚被我收拾得还不够。”
冬卿连忙推开他,正色道:“外头都是人,你尊重些。”
“你只要别喊出声就是了。”
说着,李坤信手拉上了车窗,冬卿见状,忙压低了嗓子制止道:“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大白天的关窗,能有什么好事”
说着,冬卿便复又拉开车窗,她刚正襟坐好,李坤复又关上了车窗,低声道:“咱们是夫妻,怕什么。”
两个人一个开窗,一个关窗,在车子里闹腾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被李坤得了手。
待回到京城,李坤献上寻来的国库宝藏。
那是一个国家的国库,是一笔就连李陵这个皇帝都叹为观止的财富,若是细细的核算下来,抵得上大齐五年的财政收入。
李坤居功至伟。
李陵当即封赏了侄子,将其从原来的四品车骑将军,擢升为正二品的虎威将军。
李坤领旨谢恩后,又道:“此次能顺利寻到高山国国库中的财宝,内子冬卿亦是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