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门业?怎么店开在家里?”王有志看着院门上方挂着的老旧牌子奇怪问道。 苏璃将了解到的消息说了下:“徐兴旺和他父亲都是木工,几年前做起了木门生意,两人手艺也比较出名不愁客源,所以就直接在家里做事。” 王有志点头:“那怪不得。” 几人跨进院内就见正屋门槛石阶处一老年男性俯卧在地上,浑身血迹已干涸至暗色,腰部以下仍在门内,右手则往前无力垂在地上。 刘明率先从口袋掏出手套,皱着眉进屋去找痕迹科的同事。 尸体观感属实不好,虽是四月初的天气,但已然有些温热。案发时间又过去两天之久,且不说尸体外在情况,就这满室乱飞赶不尽的苍蝇就让人反胃感无比强烈。 方顺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掩住了口鼻:“这个味道......得流了多少血......” 他往屋内望去,感到了一丝凉意,警局同事忙碌的身影也未消散这小楼如鬼魅般的死寂气息。 这栋房子的院落很大但很杂乱,到处都是未打扫的木屑和堆积成堆的木料板材,院子左手边是一片搭建出来的工作间,里面放置着器具设备。 几人进入一楼正屋,除一条延伸至死者脚下的血迹再无其他痕迹。 苏璃走到楼梯处往上望了眼:“这应该是徐小峰的爷爷,他在二楼受伤,爬到一楼想要求救。” 肖卓看了眼死者:“背部没有补刀痕迹。” 苏璃:“凶手这时已经离开了,不然不会放任他爬到这里。” 肖卓点头道:“凶手是第一次犯案。” 高进宝听着两人的话,不解道:“为啥?” “因为他连受害者是否真的完全死亡都没有确认,他...很慌张。” 苏璃边回答他的疑问边往楼上走,楼梯墙面留下了几处刮蹭状血迹,越往上走腥臭味越浓,她停步缓了下还是带上了口罩。 肖卓回身对方顺良道:“方哥你带进宝走访下附近的村民,多了解一些这家的情况,问问近期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以及案发当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方顺良应了声便带着高进宝转身往外走。 王有志在房内环顾了一圈,开口提议道:“我也跟着去问情况吧,这楼上楼下在忙的同志已经很多了。” 肖卓颔首同意后他便也跟着出了门。 二楼楼梯口除爬行血迹外还有几滴滴落状的血迹,苏璃在脑海中描绘着这些痕迹产生的画面。 神经紧张且慌乱的凶手握着一把滴血的刀往楼下快步走,昏暗中踏空楼梯在墙面留下了痕迹。 循着爬行血迹走至二楼第一个房间,房间内床上内侧躺着一位老年女性死者,这是徐小峰爷爷奶奶的房间。 苏璃见肖卓往走廊西处走去,便抬步走向东侧尽头的房间。 刘明此时也在这里,看见她便说道:“门上找到两个脚印,鞋长分别为25c28c门框破损严重。” 苏璃:“凶手是踹开房门强行进入室内?” 刘明点头,此时肖卓也从对面过来了:“那边死者是徐小峰母子。” 说着他看了一圈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但却不像是激烈搏斗产生的。 肖卓:“有什么发现?” 刘明摇头:“房间内很凌乱,应该是翻找痕迹。” “找钱?财杀?” “但是这里......”刘明指向房间内一把红木椅:“椅子上披着的外套口袋里有三百元现金,夫妇俩床上枕头下还放着八百元现金。” 这两笔钱加起来金额算是比较多,至少在这个年代有很多家庭一年到头都挣不到这个数目,如果凶手是为钱财,怎么会没有取走这两笔呢? 苏璃打开床边桌子左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零碎小东西,之后又打开了右边的抽屉,里面除了杂物之外还放着一个笔记本。 肖卓:“其他几具尸体上的伤口基本只有一两处,但是徐兴旺的身上被补了数刀,好像凶手对他有极大的仇恨。” 刘明:“有没有仇杀的可能?” “还有其他地方发现现金吗?”苏璃突然出声问道。 刘明看向痕迹科的同事,皆是摇头:“没有” 苏璃回身将本子递给了肖卓:“那财杀的可能性还是没办法完全打消。” 又继续道:“这是徐兴旺夫妇的账本,里面会记录每日账目收支情况,我刚大致核算了一遍,金额和目前发现的现金之间还有近五百元的差额。” “五百元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