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们是有马车的人,西峰村距离城里也没有多远。就来家吃顿饭,能耽误你们多长时间啊?” “你说说你,从前不是跟小姨最亲了?这怎么吃顿饭都要小姨三催四请的?赶紧下车来,小姨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张金氏拽着向日葵就不撒手,甚至为了害怕她就这样带着顾昭昭走了,手指是下了力气的。 长长的指甲不仅将衣服撕扯出三条小口子,甚至都已经掐进向日葵胳膊的肉里,疼得向日葵倒吸一口冷气。 “小姨,你到底要干什么?” 向日葵忍着钻心的疼痛,皱眉质问张金氏。 从前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小姨竟然这般泼妇不讲理? 到底要她说多少遍,她才肯放手? 她和顾昭昭是坐着马车来的,可是西峰村这边因为守着江边,道路经常是泥泞又不平静的。 万一天黑行驶,马车出了什么问题,她和顾昭昭很可能就要没命了。 她一个小姑娘都想得到的问题,她不相信小姨想不到。 “你看你们来招工,也不提前给小姨打个招呼。这都是一个村子住着,这么大的便宜,你却给了傅家幺子。小葵,你跟小姨说,你是不是对傅家幺子……” 张金氏剩下的话没说完,故意把话说的暧昧不清。 可是长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傅凛初和向日葵根本就不认识,他全程都只介绍了顾昭昭,也只跟在顾昭昭身后,和她一个人说话。 张金氏这样说,并非是乱点鸳鸯谱。 她只是现在不敢冒犯顾昭昭,又必须要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才故意说了这件事当引子罢了。 “小姨,你别胡说了。我都不认识人家,我对他能有什么意思?” 向日葵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张金氏手中抽回来,不满的拧眉抗议。 的确没有小女儿家的娇羞,只有受到侮辱的不满。 张金氏呵呵一笑,也算是打圆场了,正好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那你看你都不认识人家,怎么就不把招工这种好事,落到你亲小姨头上呢?这是多大的人情啊?你们这次招工,最少要了二十多人吧?” 对!就是因为有人情有好处,没有落到张金氏的身上。 所以她看着就闹心,回家做饭都做不消停,就不甘心的又跑出来质问外甥女。 向日葵没好气的横白她一眼,怼回去道: “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可是你非要说我朋友是骗子,又非要说我抛弃爹娘。小姨,你能不能进城去打听打听?我好好的不在自己家呆着,我怎么可能随便把自己卖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我着急赶路,要先走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过去的事儿,咱们不提了,不提了。” 张金氏墨墨丢丢的说了这么久,哪里能在关键时刻放人? 她再次想去抓向日葵的袖子,去而被向日葵给发现提前躲开。 她扑了个空就讪讪而笑,赶快继续说道: “那你看,你们的养殖场既然需要工人,那肯定也需要管事的帮你们盯着。你大表弟他们两口子在家也不忙,能不能把他们夫妻俩弄到你们的养殖场去,给你帮帮忙啊?” 是的了! 过往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是再生气也改变不了。 未来的实惠才是最重要的,必须要占到才可以。 向日葵一听她提起的两口子,瞬间就皱起眉头。 她那大表弟和她同岁同月生,只是晚了几天出生而已。 今年开春娶得媳妇,那真是不是一家人不仅一家门。 两口子一样的好吃懒做好高骛远,游手好闲到令人发指。 别说是去养殖场管事,那就是直接当鸡鸭养,她们都养不起,生不起气。 “小姨你听错了!养殖场从来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还是昭昭买回去的婢女呢!若不是因为平日里关系好,我也就是个连我都不能自称的下人。表弟和表弟妹的工作,我可安排不了。” “向日葵!我是你小姨,那是你弟弟和你弟妹,你怎么能欺骗自家人,完全不管自家人的死活呢?你什么下人啊你?你以为我眼睛瞎啦?你和顾姑娘的关系有多好,外人都看得出来。这怎么外人的工作你都能随手安排,到了自家人,你就不管了?你果然和你娘说得一样,根本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当年就是白疼你了!” 张金氏一听向日葵不帮忙,当场就撒泼起来。 那是指着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