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屹立多年,当然结交了不少盟友,互相帮助,彼此扶持,在有需要的时候给盟友打个招呼,能帮则帮,不能帮也别勉强,而这些都是人情,可以用利益来偿还。 只是令严绍东没想到的是,区区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年轻古武者,就让他动用了严家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这似乎不科学,好像有些小题大做。 然而严绍东知道,能够轻易破掉时帆布置的杀局,这个对手绝不简单,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他还要再做另一手准备。 严绍东又拨出去第二个电话,这次只响了两声,通话就已连接。 “彪叔,是我。” “阿东啊,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这里打几圈麻将?” “新年快到了,到时候一定来,不过现在有件事想请您老帮忙!” “有事就说,我让阿威给你安排。” “我是想问您借几把刀,杀人的刀!” “哦?莫非有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惹到你们严家?” “是有这么一个人,我们严家不方便出面,需要有人在背后解决。” “行,回头我让阿威跟你联系!” “那好,先谢过彪叔,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呵呵呵,承你吉言,我小儿子下个月过生日,你到时得来!” “一定一定!” 两个电话先后打完,两边都没有拒绝,这不禁让严绍东松了一口气。 先前跟兄弟们拟订的计划只是第一步,老谋深算的严绍东紧接着又做了两手准备,前后相加,三管齐下,何愁问题不解决? 五大家族的严家,像鹰一样凶,像狼一样狠,从不肯轻易向人低头,谁要惹恼了他,必然要付出代价! …… 帝京西郊某处,有个正在盖楼的建筑工地。 但此刻已是深夜,为了避免噪音扰民,施工暂时停止,要等到天亮才开工。 工地里面有不少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棚,大多都是静悄悄的,少数几间有打鼾声传出。 唯有一处,灯火通明,人声喧哗,显得有些热闹。 里面,十几个建筑民工围坐在地上,中间摆着个小铜碗,亮晃晃的金属骰子在铜碗里面骨碌碌地打着转儿,好一会才停下。 “我操,又是三个六!”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惊叹。 “哈哈哈,运气可以啊,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又赢了一把!” 一个身穿灰色大西装的瘦小老头像个猴子一样蹲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狗日的!哪有这么邪?”有人气急败坏,咬牙切齿。 马上又有另一人提出质疑:“这骰子肯定有鬼,里面多半灌了水银!” 江湖传言,水银骰子是赌博时的作弊神器,操控熟练的话,想要什么点数,就能投出什么点数,无往而不利。 这些民工当中就有人听说过这个传言,不免起了疑心,坚持要验骰子。 要不然,哪有人的运气会这么好,一晚上能掷出无数回三个六? “瞎几吧乱扯!”灰西装老头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作弊,理直气壮地出言辩解,“我这三粒骰子绝对没有问题,输了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别乱找理由!” 但是就有死心眼的民工不听他劝,直接拿了骰子去用切割机剖开,结果里面是实心的,没有水银。 “怎么样?这下该信了吧?”老头笑嘻嘻地看着一群大老粗,“赌博就是看运气,哪有你们说的那些花里胡哨?运气来了,城墙也挡不住!” 这下没有人反驳了,确实拿不出任何证据说老头作弊,难道真是运气的缘故? “现在好了,骰子被你们毁了,没得玩了,我改天再来!”老头嘴里说着,伸手捡起地上的小铜碗,起身走出工棚。 十几个民工一脸茫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偏又讲不出个一二三来。 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西装老头其实谁都不认识,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前两天这人来过一次,说是要找谁谁谁,结果人没找到,莫名奇妙地拉了一伙下班的工人赌到半夜,最后输得一塌糊涂,让工友们都记住了这个西装老头。 没想到,老头今天又来了,工人们上次赢了他不少钱,尝到了甜头,乐得跟他赌。 然而这一回画风突变,西装老头手气贼好,大杀四方,一帮缺心眼的民工就没有一个不输的,好几个家伙连饭钱都没了。 不用说,这个坑人的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