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阁主是此次大比的裁判,她都还未曾发话,官景就直接对场下正在参与比试的修士动手,可见是彻底的惹怒了红尘阁主,令她直接将官景打伤,以作惩戒。
此时,红尘阁主面上那温婉的笑容已经消散了,不过她的声音依旧柔和,道:
“御兽宗的小友,你这般出手干扰这阵法道的比试过程,是未曾将我这个裁判放在眼里,是么?”
官景已经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了。
他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对红尘阁主拱手歉然道:“都是晚辈莽撞了些,但晚辈也是关心则乱了,还请前辈恕罪。”
红尘阁主知道官景话里的意思,但她就是不去问官景话中所关心的是什么,只道:
“你的确是莽撞了,但我也已将你惩戒过了,便也不再追究。但若如御兽宗这般的情况再有发生,不论是哪宗哪派,都一律扣掉这阵法道比试的一个胜点。”
闻言,其他宗门的化神真尊都不敢反驳,只能纷纷应是。
但天心派的蒙棋和玄机派的虞念却不想让红尘阁主一人说了算。
此时天心派的明婕一直都被困在了无极派的阵法之内而不得出。
如今天心派总共也才得了四个胜点,现下御兽宗和万衍宗的阵法又突然被毁,若此事不掰扯清楚了,那天心派就得直接少了两个胜点了。
蒙棋道:“我看御兽宗的小友虽是莽撞了些,但他所关心之事却不无道理。这御兽宗和万衍宗的阵法都接连被毁,那其他未曾进这两阵闯荡的弟子便是直接少了两个胜点了,如此岂不无辜?”
而玄机派总共也得了四个胜点,但现下因两个阵法被毁一事,玄机派也得直接少了两个胜点了。
于是虞念也紧跟着道:“蒙棋道友说得在理,此事若是没个合理的说法,恐怕接下来闯阵的修士们都有样学样,将剩下的阵法都接连给毁了——那样一来,岂不有违这闯阵的公平?”
两位炼虚真一话音落下之后,红尘阁主未曾发话,似是正在思量。
另一边,无极派的三圤却率先发话了:
“蒙棋道友和虞念道友此言差矣!既是阵法道的比试,那场下的弟子们各展神通、各凭本事闯阵而出本就无可厚非。若有手段将那阵法给毁了,那也是他的能耐——如此又有何不妥?”
虞念心知三圤定是为了纳兰云说话了,因而冷呵了一声,道:“有能耐是不错,但恐怕也是别有用心罢!”
蒙棋的话更是直白:“三圤道友,你可不能因为是你无极派的弟子毁了阵就开始这般无理蛮缠啊。”
闻言,三圤也不恼。
他的神识之力飞速的掠过了万衍宗,再看了看红尘阁主,呵呵一笑,道:
“既然两位道友都这样说了,那我三圤自然是无话可说。不过此事无论是哪宗哪派发言恐怕都有私心了,因而我等再怎么费口舌恐怕也不能为此做决定,那不知红尘阁主对此有何想法?”
红尘阁主展颜一笑,回道:“我看三位道友说得都在理,因而我倒是想到了两个好法子。而这两个法子么,便让各宗都来投票,哪个法子的票数最多,那便执行哪个法子。如此一来,必能让大家都心服口服。”
三圤忙道:“哦?是什么法子?红尘阁主,你且莫要再卖关子了,没看见蒙棋道友和虞念道友都已经等得万分心焦,这下子都快要跟我吵上了。”
听三圤这么说,蒙棋和虞念只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红尘阁主则是噗嗤一笑,领悟了三圤话中对另外两派的嘲讽之意。
于是红尘阁主便没有再卖关子,道:“一则:既然少了两个阵法,那便补上两个阵法去。
二则:还是任由场下的修士们按照原来所布好的阵法去闯,若有本事破阵、毁阵的,那自然也任由他去破阵,去毁阵。
这两个法子二选其一,不论是哪个法子票数最多,那都是各宗共同的选择。
如此这般,诸位觉得可好?”
听红尘阁主这么说,众人只能点头赞同,同时心里都在思量着这两种法子的利与弊。
不过这时,三圤倒是又开始问了:“那这即将要重新补上的阵法又该让何人去前去布阵?”
红尘阁主道:“自然是让各宗闯阵的人再次去给自己的宗门重新布阵了。”
也就是说,那两个阵法还是得让万衍宗和御兽宗的弟子从其他的阵法中出来后,才能开始重新布阵了。
但这样一来,若是万衍宗和御兽宗的弟子都被困死在了其他阵内,那其他宗门的弟子岂不是要慢慢的等着了。
漫长等待的时间里,可能还会有许多未知的事随之变化。
所以各宗各派慎重的思量再三之后,才开始做出了选择。
因万衍宗门下的弟子都已经闯过了被毁掉的阵法,所以时瑶率先开口选择第二个法子。
而无极派和御兽宗也已经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