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买了几身干净的布衣,又将脏衣交给店内的仆人帮忙浆洗,等所有人梳洗完毕后,才重新聚在一块。 朝轻岫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杯,感觉自己以后可以往安乐椅的方向转型。 虽然地图已经被找回,不过北臷人不幸遭遇意外,书院中某位学生也因为雨天骑马不幸摔破脑袋身亡,众人的麻烦还远远没有结束。如今应律声已经被永宁知府带走,朝轻岫回程时已在思考,该如何将人捞出来。 朝轻岫:“布防图丢失自然是重罪,不过案件还在侦办期,咱们稍后就说应山长此前不过放出风声刻意误导旁人,其实原图还在书院当中。” 徐非曲眉头紧锁,末了道:“也罢,只盼杨知府能够听得进去。” 朝轻岫又问李归弦:“李兄可曾有什么相熟的人,能够出得上力?” 徐非曲:“李兄是问悲门中人,自然交游广阔,只是那位杨知府……”她神色犹豫,末了还是直言,“杨知府平日就不大喜欢与武林中人往来,何况此刻。”又道,“依我之见,不若去韦通判府上拜访,如今东西找回,山长有可能全身而退,正是她卖人情的好机会。还有伍识道伍大人,他就算不会帮忙,见到旁人营救山长,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伍识道为人大有墙 头草的风范, 不会硬着头皮跟江湖亡命徒作对。 众人商议之后, 决定暂且如此行事。朝轻岫招呼店中小二,道:“请帮我抓一副药。” 徐非曲奇道:“你受伤了?” 朝轻岫扫她一眼:“是给你抓的,冒雨跑了这么长的路,要是不做防备,后面定会生病。” 颜开先被朝轻岫提醒,也道:“正是。”然后道,“既然如此,帮主当为自己熬煮一份,以免万一。” “……” 朝轻岫默然片刻,干脆道:“那就抓四副。”随后笑道,“大家既已一起做下了事,自然同甘共苦,喝药时也是人人有份。”说完又含笑瞧了眼李归弦。 想来自对方艺成以来,已再没被人灌过防风寒的苦药。 李归弦怔了怔,随即低头道:“多谢你。” 布防图还在朝轻岫身上,徐非曲又是个身无武功的读书人,于是三位妹子晚间就睡了一间屋子,李归弦则待在隔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及时过去帮着围殴。 依照朝轻岫本来的意思,是想把地图放在武力值最高的李归弦身上,却被拒绝。 李归弦:“朝姑娘心思缜密,还是由你拿着的好。” 朝轻岫:“若是遇上高手,在下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归弦想了想,道:“现在虽然无法可想,不过我……我回去把岑大哥的刀法精要抄录一份带给姑娘,或许能有所助益。” 朝轻岫感觉李归弦考虑得还是挺长远的,仿佛已经透过她普普通通护镖人的表面,看透了自己走到哪将意外带到哪的预备役侦探本质,所以才打算帮她增加武力点数。 颜开先:“之后可以乔装一番,在书院中暂避。” 徐非曲:“以你的能耐,迟早扬名天下,就算不是为了保护外物,也难免怀璧其罪。” 比如说六扇门那边,说不定已经有点想要挖墙脚的想法。 朝轻岫微笑:“倒也不见得。” 徐非曲:“那万一有人知道你心思细密,将你捉去当参谋,又该如何?” 朝轻岫:“自然是真真假假,虚词相对。” 徐非曲依旧有些忧虑:“若是敌人发现你有意哄骗,或者有未尽之言……” 朝轻岫闻言目光微动,看着身边的小伙伴们,似笑非笑道:“我觉得敌人应该无法发现。” “……” 徐非曲看着,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意有所指…… 颜开先的心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她是自拙帮成员,唯帮主之命是从,想来就算帮主要哄人,她也缺乏被哄骗的价值。 一行人打算得很好,徐非曲联络书院方,李归弦找了问悲门的人来,让他们去跟道上的朋友联系,奈何杨知府那边,却始终咬紧了不肯松口,旁人越是忙着替应律声上下活动,他反而越是怀疑觉得事情大有问题,甚至觉得应律声有意将图纸卖给别人,只是被自己察觉,才又派人将图纸拿回。 消息传到朝轻岫耳边时,朝轻岫想,对方的逻辑还挺丝滑的…… 徐非曲起身道:“自纳投名状以来,徐某尚且寸功未建,不若此事就由我去处置。” 朝轻岫点头,又道:“事缓则圆,若是一时半会无法将人救出,那就尽量拖延,优先保住应山长的命。” 李归弦起了兴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