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的,棍身轻转,向后一扫,立即将长刀格开。 一位没有加入战圈的护卫凑过去对曹鸣竹道:“掌柜,咱们今日是来拿人,并非武功比拼,不必多加顾忌。” 护卫的言下之意,自是家可并肩齐上,不用讲究江湖规矩,就算曹鸣竹亲自过去拿人,也不算欺负对方。 曹鸣竹:“正是如此。” 交战之际,灰衣人的棍招中忽露出一个破绽,一位侍卫当即持刀急砍,奈何真力不足,刀刃只割开了灰衣人腰侧衣衫,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一道伤口。而就在此刻,灰衣人左臂骤向前探去,一抓一拿,竟将那侍卫连刀带人硬生生扯了过来,如盾牌般挡在自己身前。 诱敌成功的灰衣人面上露出一个狞笑:“虽不知诸位为何突与我为难,不过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他性命!” 不远处曹鸣竹的面色已黑沉下来。 她也是极有决断的人,心中立时已经有了主意,却那人身份极快,仗着抓有人质,竟要从包围圈中突出。 护卫们顾忌同伴性命,有些缩缩脚,顷刻间,不少人便被灰衣人用长棍击伤。 灰衣人越走越快,眼已经要从包围圈中脱身而出,脚步却骤一停。 在他前方,一位穿着白袍,神情温的少年人正持折扇,姿态闲雅地立在那里。 灰衣人向前喝一:“若再不让开,我立刻取他性命!” 他音带着浓浓杀气,显是个说得出便能做得的人物 朝轻岫微笑:“我又不是不二斋的人,为何要让?纵你当真杀了这位兄台,曹掌柜恩怨分明,事后也不会怪我头上。” 灰衣人闻言微怔,就在这刹那间,朝轻岫已经随抛开折扇,一掌向前凌空劈出。 她的动作似轻飘飘浑不着力,却带起一阵劲风。 朝轻岫人随掌动,刹那间已经欺至面前丈许,掌力锋锐如刀,灰衣人骇之下,发现朝轻岫果不护卫的性命为意,只得松开上之人,匆忙举掌抗。 眼那名护卫已经要被击中,却不料朝轻岫掌力如弧,只轻轻一带,全部劲力就从对方身前曲折绕开。 灰衣人神色惊愕。 他行走江湖多年,也识过不少武功,却丝毫不明白朝轻岫这套既迅且沉,刚猛中又带着绵绵柔劲的掌法是什么来路。 灰衣人自不清楚,《玉璇太阴经》原稿只有一份,在武林中失传已近百年,连当日将瓶赠予徐家的那位老婆婆也不晓得中之物的真面目,是谁也不曾想,这门传说中的武功如今居会在朝轻岫身上重现。 《玉璇太阴掌》中的“玉璇”二字暗藏雪花之意,这套掌法招式繁复,越往后修炼,就越有违背武学常理之处,双方拆了十数招,灰衣人只觉朝轻岫掌力阴寒,掌法古怪莫测,已快要接之不住。 夜色如墨,火光下,朝轻岫一身白袍颜色分明,众人只她身法轻灵,掌势飘忽,每每旧招未尽,新招已至,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张白色的渔网,将灰衣人死死困在原地。 忽间,灰衣人张开胡下的方形口,嘴唇一动,似乎向面吐出了什么、 只空中微芒闪烁,朝轻岫的头向侧面偏了一偏,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名护卫闷哼一,当即软倒,显是中了暗器。 对一旦顾忌灰衣人暗器,就得分出精神防守,他也好趁此机会脱身,曹鸣竹刚想过去助拳,却朝轻岫身形转动,右臂潇洒至极地挥出一个半圆,劲力顺之荡开,正好拦在灰衣人的去路上。她内劲充沛,只一招就将人重新逼退,同时左握拳,向前骤击去。 拳面未曾触及灰衣人身体,拳上劲风已经逼得他内息一阵滞涩,恰在此时,朝轻岫又化拳为掌,气劲由刚转柔,五指向前如拨琴弦那样轻轻一拂。 功力需要慢慢修炼,招数却可一蹴而就,灰衣人不料朝轻岫招式如此奇巧,等他反应过来时,穴道已被准确拂中。 朝轻岫一灰衣人动作变得滞涩,立刻拿住此人后心要害,同时顺在人下巴上一捏一拉,将下颚卸去,好让灰衣人没法服毒自尽。 仅仅顷刻之间,原就要突破重围的灰衣人已被顺利捉住。 周围的护卫们安安静静,一脸反应不及的模样,半是愕,半是出神,似乎仍旧沉浸在方才的战斗场景之中。 徐非曲算是最不惊讶的一位,毕竟早在总舵时,她就听师父说过,帮主习武时肯下苦工,日日不肯停歇,加上绪清楚,越是复杂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