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嗤笑,火上浇油:“谁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话,就算慕容柒没碰过补药,指使你放的龙须根又说不一定呢。” 秋意脸色一凝,百口莫辩。 “啧......王太医倒是提醒我了,既然凶手用龙须根和甘生子来害太后娘娘,知道两者相克,那肯定是懂医之人咯,王太医说是不是啊?”慕容柒恍然大悟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睇了王太医一眼。 王太医眼珠子飘忽,脸皮抽搐几下:“我、我怎么知道。” 慕容柒脸上的笑意冷却,深深地凝了王太医两眼。 这死老头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王太医的眼神不敢和慕容柒对视,腰身都佝偻了几分,额头上冒出薄薄虚汗。 徐皇后不动声色挡在王太医面前,对慕容柒冷笑:“你那婢女刚好懂医,这不恰好说明你和你那婢女就是凶手吗,你还有什么脸贼喊捉贼。” “皇后娘娘先不要过早下结论,谁贼喊捉贼还不一定呢。” 慕容柒神态淡淡从容,丝毫不受徐皇后的影响,她问桂嬷嬷:“昨天煎这副补药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有谁碰过?” 桂嬷嬷想了一下:“......有煎药的宫女绿烟,还有端药的宫女雨竹,最后是老奴呈给太后娘娘的。” 一直看热闹的谢贵妃忍不住插话,轻轻硒笑:“御膳房那么多宫人来来往往,保不准还有谁碰过那补药,慕容世子还想着一个个审问不成。” 慕容柒微抬下巴眯眼:“那就都找过来,一个个审问!” 随即,桂嬷嬷去叫御膳房的宫人了。 元帝不知道慕容柒想搞什么名堂,反正被她闹得心烦,脸色一直不好看,但既然说给她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了,他也不好阻拦什么。 宫染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雪衣缥缈,宛如不染世俗的谪仙,身上那股圣洁的气度,让人不敢亵渎半分。 慕容柒认为,“表里不一”这个词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宫染的。 桂嬷嬷带着御膳房一众宫人回来了,这里只有负责坤羽宫这一个御膳房的宫人,大概有二十多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慕容柒一一扫过众人,音色清冷:“大家都知道太后娘娘现在中毒昏迷,下毒之人就在你们其中。” 众人匍匐跪地,身子皆是颤抖,谁都不敢大喘一声。 其中一个宫女颤抖得最为厉害,慕容柒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了,走到她面前道:“你,抬起头来。” 那宫女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满眼惊恐:“启禀皇上、慕容世子,奴婢是无辜的。” 桂嬷嬷道:“她是负责给太后娘娘煎药的宫女绿烟。” 慕容柒明悟,点点头:“哦,怪不得你这么惊慌,你确实下毒的机会更大。” “不、不是奴婢,求慕容世子明察!”禄烟更惊慌了,不停地磕头。 “奴婢把药煎好后,雨竹就立马给太后娘娘端过去了,奴婢冤枉。” 这球又暗戳戳地踢到了端药的雨竹身上。 雨竹也安耐不住了,着急辩解:“那药虽然是奴婢端过来的,但奴婢一直恪守本分,不敢有任何谋害太后娘娘的心思,求皇上和慕容世子明鉴。” “慕容世子,奴婢有一件事情要报......”突然,另一个宫女夏荷出声,神色欲言又止。 慕容柒看向看她,挑下眉:“说说看。” 夏荷看眼绿烟,脸色莫名:“昨天绿烟在给太后娘娘煎药的时候,奴婢从门外路过,看见她东张西望又偷偷摸摸地在补药里放了什么东西......” 绿烟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夏荷,你血口喷人!” “慕容世子,奴婢也有话要说,”雨竹也古怪地看绿烟一眼:“方才来的路上,奴婢瞧见绿烟一直在藏什么东西。” 绿烟脸色微变,攥紧衣角:“奴、奴婢......” 桂嬷嬷立即上前搜查她身子,找到了几封信和一条像是染色的帕子。 桂嬷嬷拿着信封质问:“这是什么?” “这是奴婢的家书,这几日奴婢的母亲病重,奴婢放心不下,托人和家人书信频繁,坏了规矩,方才来的时候怕被发现这些书信,奴婢才想着把它藏起来。”绿烟小脸惨白惶恐,生怕被问罪。 桂嬷嬷打开信封检查一下,确实是绿烟和家人来往的书信,信都是关于她母亲生病的事情,没任何不妥。 “那这又是什么?”慕容柒那染色的手帕扬下下巴。 绿烟看了过去,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手帕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