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竟然能算计得了景启淮,唔......倒是小瞧她了。” 屏风后面,一男子盘腿而坐,低敛着眉眼温言轻语。 他面前的小几上放着杯盏,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壶,随即倒入杯盏中,屋子里立即酒香四溢,光是闻着味道,都让人醉了几分。 隔着朦胧的轻纱,只见那男子身穿浅蓝色锦衣,低垂的眉眼温淳如玉。 前面正单膝跪着一个暗卫,刚给他禀报完景启淮的事情。 男子拿出一个令牌放在小几上,那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靖”字。 他修长的指尖在上面轻点两下,嗓音清浅温雅:“如此大好的时机,不借一下东风怎么能行,本王还是喜欢看两虎相争的戏码。” “属下明白。”暗卫拿起那令牌立马消失不见。 窗外的微风袭过,吹动着屏风上的轻纱,男子温润的俊脸若隐若现。 一个老者杵着拐杖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男子给他倒杯酒放在面前:“尝尝这‘醉合春,’本王刚酿出来的。” 老者尝了一口,赞叹道:“殿下酿的酒无人能敌,只可惜品酒的人没有几个。” 这话一语双关。 他把景言煜比作了美酒,却没人赏识。 景言煜轻笑莞尔:“酒香不怕巷子深,终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它的价值。” 老者开怀大笑:“殿下如此心胸宽广,日后定会否极泰来,问鼎天下。” 景言煜笑而不语,不骄不躁的气度让人感觉很是舒适。 老者敛下笑意,神情严肃低语:“殿下,老夫让人查到消息,有‘天魁’在天景出没。” 景言煜面色一顿,眼神闪过憧憧暗影。 ...... 皇宫。 今日慕容柒来坤羽宫看望太后,慕容吟鸢和许今安的事情太后已经知晓,怕她有所担忧,慕容柒来给她报个平安。 慕容柒刚从坤羽宫出来,身后传了一道怒声:“慕容柒!” 她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在狗叫,全然当做没听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景启淮大步走过来,从背后绕过她挡在面前,脸色黑沉:“慕容柒!本王叫你没听见吗?!” “哦,原来是靖王殿下在喊我,我还以为是哪只狗在乱叫,寻思着狗也不会说话啊,还以为幻听了就没管,靖王殿下莫恼,我也不是故意的。”慕容柒弯着狐眼含笑,颇为认真的给景启淮解释。 景启淮岂能听不出她骂自己是狗,怒得脸色又黑一层:“慕容柒,你好得很啊,竟然敢算计本王,你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慕容柒笑着恭维:“靖王殿下还不是一样,本事也不小呢,都猜到是我算计您了。” 景启淮被她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给气到了,抬手掐住她的肩膀眸含杀意:“慕容柒,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那您就来试试。”慕容柒悠悠笑道,不惊不惧与他对视。 他们现在在皇宫,景启淮再想杀她,他也没不敢下手。 景启淮与慕容柒含笑的狐眼对视,她云淡风轻的姿态更是激发了他的怒火。 景启淮深知在皇宫动不了她,心头的怒火难消,大手掐着慕容柒的肩膀越发用力,恨不得把她的胳膊卸掉。 慕容柒被他掐得肩膀疼痛,脸上的笑意慢慢冷却:“殿下与我这般亲近,一会儿被旁人看见,还以为殿下想要强迫我做点什么,我们之间的清白更是说不清了。” “你住嘴!” 景启淮没有松手,反而越发气急败坏,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脸上的戾气越浓。 突然,一颗珠子打在他手腕上,力气大得差点把他的骨头击碎,景启淮疼得下意识松开慕容柒的肩膀。 那颗珠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慕容柒揉着疼痛的肩膀看了一眼地上,是一颗紫檀佛珠。 很熟悉,是宫染经常挂在手上那串佛珠。 她抬眸看去,便见宫染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 看见宫染的时候,景启淮的脸色沉冷几分。 在这个皇宫,除了父皇,最大权威的就是宫染。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说说而已。 “光天化日之下,靖王殿下和慕容世子如此‘亲昵’靠近,未免有些伤风败俗。”宫染走过来,嗓音薄凉寡淡。 慕容柒立马接声:“是靖王殿下先强迫我的!” 景启淮怒瞪她一眼,气恼极了,随即甩袖扬长而去。 他真是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