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几日慕容柒都没出府,都在府上研究着调香,她这几日的情绪很平静,平静得连笑都很少笑,那双狐眼里似乎失去了以往的亮光。 秋意和云湘察觉到她很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前两日慕容柒收到皇室请帖,明日是元帝的寿辰,届时朝中大臣携家眷都会出席,慕容柒身为北陵王府二房的“嫡子,”到时候也会参加寿宴。 次日,慕容柒和慕容坤一同出发去皇宫。 慕容啸跟往年一样,皇宫任何宴会他都不会出席,除了元帝召见,其他时间慕容啸都不进宫的,每年寿辰让慕容坤和慕容柒代表一下就成。 宴会设在梨园,慕容柒和慕容坤到场的时候,宴会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慕容柒找个位置随便坐下,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随即,一道熟悉的雪色身影便映入她眼帘。 她没多看一眼就垂下了眼眸,默不作声地饮着酒,像是陌生人一般。 元帝坐在首位, 他一身白衣像是冬日的雪一样浸染了冷意,白的苍凉,白衣外面罩着一层薄纱,宽大的流云广袖被风吹的摇曳,缠在手间的佛珠被他轻轻拨动着。 他静静坐着轻敛眉梢,仙姿玉骨,眉眼如画,让人看一眼都仿佛是亵渎。 这位人间佛子,在众人心中如同神明般敬仰。 元帝左手边是宫染,右手边是谢贵妃,如今徐皇后正被禁足,谢贵妃主持着后宫大局,现在除了她的身份是个贵妃以外,她所有的用度和掌权都是皇后的标准。 她离皇后的位置也只差一步而已。 虽然谢贵妃坐在元帝身边彰显的无比尊贵,但她的位置比宫染还要往下一个阶梯。 宫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十年如一日,在元帝心里都无人能撼动。 宴会开始后,谢贵妃让一众贵女们出来表演节目,活跃活跃气氛。 不少贵女们都跃跃欲试,想要出尽风头,毕竟这次宴会上皇亲国戚都在,谁都想好好展现自己,希望得到皇家子弟的青睐。 一个个曲目看的慕容柒昏昏欲睡,她手上的酒杯没放下过,等她再次去倒酒的时候,酒壶却被人给夺了过去。 “你非得要把自己灌醉?”景启淮蹙着剑眉不悦。 慕容柒眯着醉眼抬头看他一眼,语气懒散打趣:“怎么来我这儿了,把你的侧妃丢在一旁,也不怕人家埋怨。” 柳如芸坐在不远处,此时正咬着红唇看向慕容柒这边,眼里的嫉恨怎么都压制不住。 方才景启淮坐在她身边的时候,眼神一直慕容柒这边看,满眼都是她,柳如芸心里嫉妒的不行,对慕容柒愈发有危机感。 自从林晗被休后,她更是一心想要上位,如今景启淮的心思全在慕容柒身上,让她觉得离靖王妃的位置越来越远。 她可是知道慕容柒是名副其实的女人,殿下若是真想娶她为妻,他肯定会想尽办法。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慕容柒抢走靖王妃的身份! 景启淮深邃的眸色看着慕容柒,试探问:“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段时间每次见她,都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 “最近吃的好,喝的好,我能有什么心事。”慕容柒拿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满酒,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姿态懒洋洋的,也让揣摩不透她的心思。 “可你都消瘦了。”景启淮知道她没说实话,而且她的小脸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 他顿了一下:“.......是不是和宫染有关?” 能这般影响她情绪的,除了宫染,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慕容柒摇晃着酒杯微顿,轻眨下醉酒的狐眸,对景启淮轻吐出一句话。 宫染轻抬眼眸,朝这边看了一眼,只见慕容柒正一手托着侧脸和景启淮讲话,虽是隔着距离听不见她的话,但能看出她的口型在说什么:宫染是谁,不认识。 宫染快速转动几颗佛珠,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幽色。 才多长时间没见面,竟然都把他给忘了...... 等几个贵女表演过曲目后,徐倾鸾便站起身子:“启禀父皇,儿媳今日带了一个好姐妹过来想给大家认识下,而且她舞姿动人,想让她趁此给父皇献上一舞,也算是给父皇您贺寿了。” 她说完后,谢贵妃却是满脸不悦:“不知太子妃这个姐妹是谁家姑娘,别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人都往皇宫带,你贵为太子妃,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省得给太子和皇后娘娘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贵妃这番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