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忆凝一路上都在忐忑,总觉得慕容柒对她做了什么暗算。 她虽然一直防备着,但也怕防不胜防。 肖忆凝快步回到春明宫,就让宫人去找太医给她检查一下身子,她还是怕慕容柒给她下毒什么的。 宫人刚去请太医,肖忆凝就感觉到身上有些不舒服了,她身上开始发痒,不是那种挠几下就能止住的那种,而是越挠越痒,痒得钻心。 等太医赶过来的时候,肖忆凝脸上和身上已经挠出了红印,太医给她检查了一下身子,却没找出任何病症,只能先给她开一副药止痒。 慕容柒得知肖忆凝这边的事情后只笑了一下,现在才刚开始,日后更有肖忆凝受的。 -- 三日后,木灵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慕容柒让木灵在冷宫顶替她,她则是先出宫了。 慕容柒回到王府的时候,却见有大夫从府上出来,慕容柒暗忖府上是不是有人生病了。 她询问了一番下人,才知道是大伯父病了。 慕容柒去前院探望,沈月荣正守在床榻伺候着。 慕容柒看着病倒在床的大伯父有些惊讶,他气息虚弱,脸色泛着青灰,才几日没见,大伯父竟然憔悴成这样了。 “大伯母,大伯父怎么突然生病了,可查出什么病症了吗?” 沈月荣边拿着巾帛擦拭着慕容坤的脸,边哀叹:“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大夫说是你大伯父积劳成疾病倒的,这段时间我们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事,你大伯父没少忙碌操心,许是太累了身子就扛不住了。” 慕容柒便想到前段时间她去了江南,府上只剩大伯父一人操劳,加上大哥又出了事情,大伯父也没少操心担忧,这么多事情压在他身上,难免会把他的身子击垮。 “这段时间就让大伯父好好休息养身子,府上的事务交给我和大哥便行。” 沈月荣叹息,温声:“那就辛苦你和子珣了。” “都是一家人,大伯母不必这般客气。” 晚上慕容柒回冷宫了,云湘对她讲了一下肖忆凝的事情:“那女人这几日都没有出过门,对外一直称自己的身体不适,就皇上去看她,她都找借口不见。” “是没脸见吧。”慕容柒坐在案桌前,单手拖着下巴,懒洋洋硒笑。 她已经想象的到肖忆凝现在癫狂成什么疯样了。 “你这样......”慕容柒对云湘附耳交代了几句。 “我这就去。” -- 此时春明宫正传出一阵阵“咣当”的脆响声,大殿里到处都是摔碎的铜镜。 一众宫人站在外面噤若寒蝉,谁都不敢靠近。 肖忆凝把殿里的铜镜都扔了,只因她不想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脸。 只见肖忆凝的脸上都是被挠的血痕,皮肉往外翻着,由于她不停地挠,伤口一直愈合不了,已经感染成黄色浓水往下流,那浓水还散发着恶臭味,让人恶心又害怕,宫人们都不敢靠近。 而肖忆凝那张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皮肉都被她挠得稀巴烂,包括她身上也没一处完整的皮肤,可她还在挠,根本停不下来,身上那股钻心的痒意一直在吞噬着她。 “慕容曦,一定是你害我!” 肖忆凝可怖的脸扭曲在一起,狰狞得像是恶鬼。 她敢确信就是“慕容曦”在害她。 她从冷宫回来后身上就开始痒了,可恨的是太医来给她检查过,根本查不出病症,太医开的那些止痒药丝毫不起作用。 这几日她不敢见任何人,更是不敢见皇上,生怕被他厌恶。 虽然肖忆凝伺候元帝是有目的的,她也并非喜欢元帝这个可以做她爹的老东西,但她喜欢荣华富贵。 做妃子的这些时日,她享尽恩宠,宠惯六宫,过着声色犬马被人伺候的日子,她早就沉迷在这些虚荣里。 她虽然不喜欢元帝,但她知道自己还要依仗着元帝的恩宠在后宫生存下去,所以她不能失宠,也不能让他嫌弃厌恶。 但她现在最引以为傲的脸被毁了,她不能让皇上看见,只能先躲着他,等她治好自己的脸再出现皇上面前,到时候她依旧是皇上最宠的爱妃。 肖忆凝正沉浸在幻想中,门外有宫女传话:“娘娘,谢贵妃娘娘来看您了......” 宫女战战兢兢的,心里有些惶恐,这几日她家娘娘一直闭门不见任何人,整天在殿里莫名发火,连他们宫人都不召见,也不知道娘娘怎么了。 但他们靠近殿门的时候总是能闻到一股恶臭味,也不知道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