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日光灯不停闪烁着,发出滋滋的声音,灯光两头开始发黑,陈初始的脸色也慢慢黑了下去,这可是他刚换的灯管。高梨重明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声音:“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子呀,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的神志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陈初始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握着水果刀对准他,不停地逼近,高梨的声音嘶哑,他的双眼充斥着血丝,喉结蠕动,哇的一声,从嘴里喷出大量污秽,甚至还有十几条肥都都的绿色虫子不停翻着身体…… 防止呕吐物把高梨重明口鼻堵住窒息,把他的脑袋侧到旁边对准垃圾桶。 紧接着又是剧烈的呕吐,垃圾桶里又多了一堆呕吐物和绿色虫子,呕吐过后,高梨重明的脸色好了很多。他不停地喘息,贪婪呼吸着空气,意识慢慢恢复过来,看到正在处理他身上污秽物的陈初始…… 顿时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着。 高梨重明的脸涨得通红,他想撑起身体却没有力气,只能盯着陈初始说道:“太肮脏了,我身上这些东西,给陈初始你造成这样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他脑海中又浮现出田原秀树的身影,眉宇间涌上一丝怒气,肩膀受伤,呕吐,各种不适,还有出现在公司的古怪女人! 这让他确信自己因为田原秀树的原因招惹了传说中的诅咒或怪物,人生了病,对很多东西突然看澹了许多。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初始,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高梨重明拿起自己的手机,查看了几条短信,呼出一口浊气:“我怀疑,我可能因为田原秀树那个家伙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可能是某种诅咒,可能是某种鬼怪! 我知道你听到这种话,可能会下意识认为我疯了。 但我此刻的脑子无比地清醒,我从小到大身体都非常的健康,而且每年都有去医院做全身的健康检查,半个月前,刚做过,不可能存在这种急性爆发病。 为什么说跟田原秀树有关,因为我在楼下搬最后两箱糕点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现场存在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他剧烈咳嗽了两声。 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把脏兮兮的上衣脱下来,接过陈初始递过来的病号服,边穿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太奇怪了,那个女人!我现在完全想不起她的脸,究竟长什么模样……头痛,撕裂……啊,那个女人只有灰色的形状,甚至没有任何衣服…… 抱歉,我的头有点痛了。 但跟那个女人的对话,我记得很清楚,她问田原秀树是否在这里上班?我说是营业部的田原秀树吗?她说是的专门过来找他的。我问什么事情,那个女人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只要跟田原秀树说,想商量一下关于‘知纱’的事情就行了。 【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安卓苹果均可。】 我也是这么原话跟田原秀树说的,只是下楼后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人,而田原秀树拍一下我的肩膀后面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听我说,陈初始!绝对田原秀树惹上不该惹的鬼怪,恰巧是那种非常不喜欢虚伪自私的! 我……我也有错,田原秀树结婚的时候,我喝多了,跟那天参加他婚礼的一个高中好友,好像是个什么民俗学教授来着,说了田原秀树的虚伪,还有他在公司里跟女同事瞎搞,不清不楚的样子……” 高梨重明太激动。 面色红润,说话也非常有力气,比电影里好多了。 只是对男主角的行为很看不惯,想揭开那张好好先生的面具,但就这样死了有点过分,毕竟男主角更加过分,还往后多活了两年半…… 陈初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画的护身符咒,折叠成三角形放在高梨重明的手里:“除了来殿前制菓上班,业余时间里,我还兼职道士一职,画符驱邪什么的,还算可以的。” 高梨重明有些错愕,业务员又顶了道士的职业,简直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他紧握着三角符纸,这东西跟岛国本土的白色符纸区别很大,现在身体不再像在公司楼下那么虚弱,想来是陈初始赶走了诅咒。 这份巨大的恩情,可不是躺在床上随便说两句谢谢就能了的。 在高梨重明想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时,他的父亲来了,那是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说话非常沉稳客气,看了手术报告,又得知陈初始一路送他儿子过来,还处理呕吐物,眼眸里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非要陈初始有空的时候,去他家里吃个饭。 陈初始表示下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