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对这个新技术充满好奇,同时又充满疑问。 往往太超前的东西都要面临这种困境,新技术的发展一般有迭代的过程,从萌芽到发展,再到成熟,一般是螺旋上升的过程。 主导这个过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或几代人。 所以任何新技术都有发展轨迹,但是这个新技术彷佛没有合理的轨迹,突然就冒出来,而且直接就奔向临床实验。 这让在座的各位不免心里打上很多问号。 可是四十多个成功病例摆在面前,又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医学不管如何发展,都是实践性科学,实践为王,实践证明这个技术既安全,又有优异的效果。 176度的嵴柱侧弯在外固定架的牵引下,居然用三个月时间,逐渐恢复正常。 罗尹德、兰波、威廉几位大老仔细分析截骨牵张的过程,发现几乎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一个创新理论来支撑,从截骨分布到外固定架的设计,整个技术架构十分精密成熟。 这显然不是一代人可以做到的。 “诸位,对尹里扎洛夫理论应用于嵴柱矫形的研究,有多少了解?” 威廉教授觉得至少自己印象中,没有几篇这样的文章,即使研究最前沿的不过进入动物实验,当然结果是失败。 鉴于技术的难度太高,尹利扎洛夫理论一直徘回在四肢矫形,从未真正涉足嵴柱。 作为概念技术,也没有涉足。 “即使号称研究最超前的俄罗斯国家尹里扎洛夫创伤修复与矫形科学重建中心,也没有真正进入嵴柱,曾经有过动物实验,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失败,可以说连入门都没有,其他研究团队可想而知。” 罗尹德教授实在想不出这种技术在嵴柱方面有什么进展。 兰波教授捏捏眉心:“我也从未在论文上看到过相关突破,现在,它确摆在我们面前。” “马库斯,能说说技术的来源吗?” 罗尹德要追根朔源。 马库斯还是摇头:“奥古斯特先生说保密。” 又是保密,今天叫我们来,难道就是看这个新技术的展示吗?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很快,马库斯又补充:“不过可以告诉诸位,发明新技术的医生是奥古斯特先生的导师。” 导师? 谁? 究竟还有谁可以做奥古斯特的导师。 虽然这伙家伙总是埋汰奥古斯特,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嵴柱外科医生。 能够做奥古斯特的导师,好像扳着手指也难以数出来。 在座的威廉教授可以算,因为奥古斯特在他手底下完成培训,至于法国和美国CD两位前辈,也可以算,但是没有听说他们涉足嵴柱外固定架技术。 那到底是谁? 在座的大老搜括脑海里所有嵴柱外科大牛的名字,能够做奥古斯特的导师,居然他们不知道,不认识,怎么可能。 大家都望着威廉教授,威廉教授咳嗽几声:“好了,不用看着我,我也一无所知,我们还是接着讨论病例吧,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有他回来我们才知道。”威廉教授说。 今天这个会议,根本就不是讨论,而是奥古斯特借机展示这种技术。 “小公爵的问题不仅仅是嵴柱,嵴柱只是第一道坎,我们还要面临心脏的问题,它的心脏没有任何代偿能力,任何意外对心脏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 威廉教授带头,将话题转移到病例本身。 “是呀,就算可以矫形,心脏这一关无论如何不能迈过,矫形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意外,我们不知道炸弹埋在哪里,什么时候引爆,这个手术还是放弃吧,即使新技术可以解决嵴柱,无法解决心脏的问题。” 罗尹德早就对这个病例死心,这就是无解的病例。 夹缝中的心脏一旦外界压力撤出除,这个循环系统负荷改变,没有潜力可挖的心脏只有硬生生地等死。 “我们面临的不是单一问题,而是一个人体工程。” 兰波跟罗尹德站在同意战线。 公爵基金资助的团队遍布世界,没有一个能够解开这个死结。 奥古斯特那个神秘的导师,哼!何德何能,可以一个人超过这么多团队。 --- 三博医院综合外科。 杨平正在准备去德国的安排,以目前的发展状态,以后会经常出国飞刀手术。 奥古斯特、高桥和罗伯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