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是你吗?”
肖遥听到江一烨略带犹疑的发问,加了把劲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得梨花带雨,那张像极了蓉太妃的脸此刻甚是惹人怜惜。
“烨儿啊,我是母妃啊,我是最疼你的母妃啊!”
“母妃在地底下盼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你让母妃与你父皇重聚,你打算何时将母妃的骨灰迁过去与你父皇放在一处啊?”
江一烨听他这么说着,再不怀疑他是被自己的母妃上了身。
那昨日里来冷酷无情的男人突然就低眉顺眼了起来,对着肖遥说道:“母妃莫急,等孩儿将父皇下了葬,便会着手为母妃迁陵,孩儿没有忘了对母妃的承诺。”
“那你将那一冷宫的残花败柳送去给你父皇是作何打算?!难道你还要让那些落日黄花同你母妃一起侍奉在你父皇左右么?”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一宫的女人的一生已经够凄惨了,还要被送去给一个不值得的男人陪葬,死了都觉得膈应!
“母妃放心,孩儿这就赦免了他们。”
江一烨此刻是半点冷酷的样子都没有,抬手就让人去冷宫传了旨。
肖遥暗自憋得肚子疼,抹着眼泪点头说:“烨儿啊,听到你这样说,母妃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对了,你若将母妃迁过去同你父皇在一处,我那里有个叫菱儿的洒扫宫女,你让人给她安排个好的差事吧,她伺候我伺候得很用心,是个能用的孩子。”
江一烨竟然半点也不怀疑,听着连忙应承,什么都随了他“母妃”的意,说道:“是,都听母妃的,母妃放心。”
看来这病娇帝王是真的对自家母妃情深义重!
“嗯嗯,母妃这就放心了,母妃就是舍不得你……”
肖遥抽了口气,依依不舍地看了江一烨一眼,还趁机一脸慈爱地伸手抹了一把男人的脸!
然后,他白眼一翻,极其自然地装起了晕。
闭眼前,还看到了江一烨伸出来要接住他倒下去的身子的手。
江一烨:“母妃!”
系统:“恭喜宿主,暂时算是活下来了。”
肖遥:“什么暂时?洞洞幺啊,眼光放长远一点,江一烨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装晕实在是装的难受,加上这一日折腾得实在是太累了,原主的身子本来就不咋地,肖遥眯着眯着,就真的睡过去了。
直到颅顶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将他唤醒,然后便听到一个被岁月磨砺过的沧桑嗓音说道:“陛下,遥公子今日……呃,下体受创,失血过多,先皇葬礼上又被太妃上体伤了身,身子空虚,这才晕过去了。”
“臣已经为他施了针,另外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了,调养几日,便会有好转。”
“只不过……这几日,怕是经不起榻上那些事情,还望陛下……”
江一烨:“寡人明白了,胡太医你下去吧。”
肖遥听到江一烨有点受憋的声音,差点笑出声。
老太医啊,会说话你就多说点,不要停!
等到胡太医拔了针,收拾了一番离开了房间,肖遥才在脑子里考虑了一遍要怎么醒过来才显得自然。
还在沉思着,手腕就被一只宽厚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
江一烨:“醒了就睁开眼,老实一些对你有好处!”
啧,翻脸无情的臭男人!
肖遥赶忙调出自己的奥斯卡小金人,然后怯生生地睁开了眼。
看着江一烨的一双眼里都好像蓄着几颗泪珠子,随时会滚落下来。
肖遥:“陛下,您抓痛我了。”
被他这么盈盈一望,江一烨像是被烫了手似的蓦地丢开了他的手腕,眸色深沉,皱着眉地看着他一张像极了自己母妃的脸。
江一烨:“葬礼上发生的事,交代一下。”
肖遥装模作样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解地问道:“交代什么?我不太明白陛下你在说什么。”
“咦?我怎么在陛下殿里?好奇怪,我记得我还在冷宫里才是。”
说完忽然皱了眉头,又有几分羞耻地看着江一烨说道:“……陛下能先出去一下吗?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我内急。”
江一烨脸色一僵:“你别得寸进尺!”
肖遥:“啊?陛下在说什么?我是真的内急。”
“算了,陛下又不是没看过,我就当着陛下的面解决也没什么。”
说着,便作故要去解腰带。
江一烨“哗”地一下转过去了身,走出去的步子显得略微有些急。
“噗嗤!”
肖遥没忍住,笑得抱住了自己肚子在床上翻滚,一不小心又碰到了难以启齿的伤口处,“哎哟哎哟”着叫了起来。
呵,小样儿,还没有他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