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凌寒把手放在衣带上,朝魏思音看了一眼,然后脱下外袍,再脱掉中衣,一件件地脱到上身赤裸。 他皮肤白皙,肌肉均匀,瘦削中带着习武之人独有的精悍力量感,锁骨和肩胛轮廓凌厉,如被雕刻一般完美。 魏思音一看他到他的身子,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大半。 没办法,她的男人太完美了,她就是馋他身子。 同为男人的阿离,看到凌寒的身材都觉得太完美。 他原本好奇又羡慕地看了好几眼,但当他看到凌寒胸前的红痕时,他先是愣怔着心想,凌督公晚上睡觉的地方有很多蚊虫吗,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这些红痕到底是什么,一张俊脸羞得通红。 他恨不得捂上眼睛,这也是他这个纯情处男能看的吗? 魏思音也留意到那些红痕,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捡起凌寒脱掉的里衣为他虚披在肩头。 殊不知,原本坦荡荡地露着倒还好,她这么欲盖弥彰地一挡,透过雪白里衣露出的红痕,反而更有种欲说还休的暧昧。 令人看着那隐约红色,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阿离被这对如胶似漆的情侣闪瞎了狗眼,险些忘了该如何催动蛊虫,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放在桌上。 魏思音好奇地凑过来看着,盘在她手腕上的灵蛇身子绷直僵硬,显然对这瓶子里的东西十分畏惧。 灵蛇虽然看着无害,但也是凶悍的毒物,能让它惧怕的东西,必然不是凡品。 她像是怕刺激到蛊王似的,小声问阿离: “蛊王不应该是很大一只吗,这么小的瓶子也能装下?” 阿离在巫毒术上也算是她的半个师傅,闻言板起脸来瞪着她,“谁说蛊王就一定是最大的虫子?你这种想象,也太简单粗暴了。蛊王的厉害之处并不在大小,而在于它浑身剧毒,是天下所有毒物的克星。” “这么厉害?” 魏思音喃喃道,“那它一定能压住凌寒体内的毒吧?” 福安训练凌寒的残酷方式,是把他从幼时开始就放进毒池里浸泡,久而久之让不同的毒性入体,让它们彼此厮杀融合,再配以极其邪门的武术秘法加以压制,这才造就了凌寒百毒不侵的体质。 所以寻常的药和毒对他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只有同样奇诡至邪的蛊王能与其一较高下。 阿离神色有些凝重,点头又摇头: “从理论上可行,但已经很久没人实践过了。这其中的分寸很难把握,若是让蛊王的毒刺激到凌督公体内的毒性,反而会让他内息极度紊乱,再经历一次死劫。所以我只能先试着,慢慢来。” 魏思音听得一知半解,但她明白的,即便是寻常郎中开方子,那药方上也写好了每种药材要称个几斤几两,用药不论是用少了还是用多了,都有可能会出人命的,更别提是蛊王这种剧毒之物。 怪不得凌寒不报任何希望,一定是阿离提前找他谈过心,告诉过他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难度有多大。 阿离趁着魏思音不注意隐晦地看了凌寒一眼,迟疑了片刻后开口道: “公主,还有件事我必须叮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