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当出面安抚军中的将士,颜良将军新败,军心不稳。”逢纪劝道,从袁绍的话语中,他感受到的是必须攻下荡阴的决心,也是,军中有着床弩这样的利器,对战并州军,胜利不在话下,或许就是床弩给了袁绍以自信吧。 袁绍点了点头,颜良这些年虽然屡次败在并州军的手中,依旧是袁绍心目中的猛将,是冀州不可缺少的大将之才,这番落败,也有他的原因在其中,若不是听信了吴丰等人之言,岂会有今日之败。 张辽一面派快马向吕布告捷,一面加固城防,即使折损了颜良的千余名骑兵,但是荡阴城外还是有近三万的冀州军兵马,城内的严家和赵家虽然被控制了,难保会有其他人心向冀州。 冀州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后,张郃奉命率领一千骑兵,威风凛凛的在荡阴城外搦战,引得并州军的将领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诸位,城外的冀州军有近三万人,而城内只有五千兵马,冀州军精锐,且有闻名天下的先登死士,不容小觑。”张辽语气凝重的说道,先登死士大败白马义从的消息,早已广为人知,吕布也曾叮嘱他,碰到先登死士不可力敌。 “将军,颜良被我军生擒,冀州军定然士气低落,若是能够再次将挑衅的冀州军击败,则冀州军定然士气全无。”张武道。 “诸位且随本将军前往城上一观。”张辽道,虽然没有打算和冀州军硬碰硬,但是能够恶心一下冀州军也是不错的。 “无胆张辽,可敢出城与某一战。”张郃大骂道。 “无名小辈,竟敢在并州军面前放肆,你们可识此人?”张辽指着被五花大绑神情愤怒的颜良大笑道。 “是颜将军。”冀州军的骑兵见到颜良之后,低声议论着,与张郃比起来,颜良才是冀州军中的第一人,威望自然不是张郃能够比拟的。 “张辽鼠辈,侥幸击败我军又能如何,可敢出城与本将军一战。”张郃脸色铁青的回道,颜良偷袭荡阴不成反倒被张辽生擒,在冀州军中已经是人尽皆知。 “本将军不与你这无名之辈交战。”张辽道。 见荡阴高挂免战牌,张郃命令将士在城外喝骂一通,耀武扬威一番之后,领兵而去。 得知颜良没死的消息,袁绍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子远,若是派人出使城内,可否让其释放颜良将军?” 许攸面露难色,颜良是冀州军的上将,天下皆知,张辽定然明白颜良的价值,想要让张辽将颜良释放,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到袁绍满含希冀的目光,许攸拱手道:“主公,田大人多次出使并州军,不妨让其前往城内。” 袁绍将目光投向了田丰“元皓,颜良将军之事,就托付给你了。” 田丰急忙拱手道:“此乃卑职分内之事。” 且说裴炎收拢两千兵马狼狈逃回安邑,同时河东军在箕关大败,箕关为并州军占据的消息也在城内传开了,最为惊慌的莫过于世家,普通百姓也是恐慌不已,这些年,在河东世家的努力下,并州军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十恶不赦之辈。 “箕关险要,裴将军手中有八千兵马,如何会为并州军一日攻下?”王邑面色不善的问道,若不是裴炎是裴家之人,他早就命令刀斧手将裴炎斩示众了,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裴炎竟然将河东的屏障箕关丢了,而且还未阻挡并州军一日,相比之下这个消息才是对河东冲击最大的,箕关就是河东抵御并州军的屏障,箕关若在,则并州军难以踏足河东,箕关丢失之后,河东的局面就被动了。 裴炎抱拳道:“非是河东军不够勇猛,当日,并州的商队曾突袭箕关,为守军赶出,而后卑职命令将士将关门彻底堵死。” 场内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以箕关的险要,只要将关门彻底的封死,并州军想要攻破箕关,就只能强行攻打,箕关的城墙足有五丈,且地势险要,只要守军不是傻子,并州军就很难攻破。 “但是并州军中有一物,却是导致大军溃败,使得并州军一日攻破了箕关。”裴炎面露羞赧之色,在军中,他向来以治军严谨和行事谨慎而闻名,没想到箕关却是在他的手中丢了。 裴茂疑惑道:“何物?” “此物卑职也是见所未见,能够将二十余斤的石头隔着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扔到箕关之上,卑职粗略看去,并州军大约有百架这种东西,面对从天而降的巨石,我军不能抵挡,并州军的井阑也是不停的收割守军的性命,是故让并州军轻易的登上了箕关。”裴炎道。 众人闻言沉默了,从裴炎的话中,他们能够感受到那场一面倒的攻关之战,将巨石隔着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扔到高达五丈的箕关上,这是何等可怕的东西,换成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恐怕也是守不住箕关的,这已经是乎想象的利器了。 王邑长叹道:“若是并州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