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来农场的时候这么说过,真正的农村才没有什么轻奢民宿、甜品店和观景台。” 郎洋洋走到庄硕身边,一起收拾东西,说:“是,但那也不重要,人家累死累活在格子间里工作了一周,到乡下来放松就轻松玩乐就好啦。” 装修垃圾很多,收拾完又找了小三轮来拉到垃圾堆去,忙完的时候竟然已经是黄昏。 两人的T恤都没有干过,坐在小店的门槛上喝口水休息。 对面郎月的民宿进度慢很多,毕竟面积不是一个量级的,定位轻奢的话装修不能像郎洋洋这么简单,要改造的地方很多。 几个师傅正在拆卸原本的旧瓦片,一堆一堆地从屋顶扔下来,掉在地面上砸碎,激起阵阵灰尘。 傍晚的霞光从屋后穿过来,可以看见空气中粉尘流动的样子。 郎洋洋的身上手上都占满了灰尘,脏兮兮的,但也有种莫名其妙的踏实感觉。 当初装修老街Brookside的时候郎洋洋是很焦虑的,那时候自己找的装修师傅,他自己都不懂装修,但每天都要去店里面看着,怕做得不好,怕返工。 “走吧,这里灰尘大。”庄硕起身,伸手拉郎洋洋,“要不要去马场看看小马?” “好啊。” 马场里的两匹马刚生了小马,生的那天庄硕在马场守到半夜才回家。 郎洋洋伸手握住庄硕的手, 起身上电动车, 往农场那边开。 郎洋洋总算知道庄硕的车为什么总是脏兮兮的了,今天脏兮兮的两个人往车上一坐,不脏都难。 马场靠近河滩,每次路过河滩那一片郎洋洋都觉得心情很好。 会想起他第一次来农场的时候,两人坐在河滩边的草坪上闲聊。 聊的什么早已经忘记了,只记得他们去草莓大棚里摘了两筐很酸的草莓,回来做了草莓派。 小马和小马妈妈都在室内的马圈里,这几天下雨多,在室内方便保持温度和喂食。 小马早已经站起来了,身上也被妈妈舔得干干净净,但是新生的马儿毛发细软,整体看着有些凌乱。 马妈妈这时候的警惕性很高,是不轻易让人靠近小马的,连庄硕都防备着,只有一直在马场工作的陈伯可以进去。 “生出来的时候黑色的这只不会吃奶,还是陈伯进去引导小马吃奶的。”庄硕说。 郎洋洋趴在栏杆上,嗯了一声,说:“它们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庄硕:“睫毛很长,不过小马才出生一个星期,视力还没有发育好,看不清远方,所以更不能在室外。” “那以前没有人工喂养,没有马厩的时候,野马怎么办呢?”郎洋洋问。 “嗯……这个嘛……” 庄硕还真的没有想过。 马厩里味道不好闻,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准备去摘点新鲜的蔬菜,顺便也给二姑妈送一点过去。 正好探探二姑妈是不是真的有想投资的想法。 农场里有一批糯玉米种得比较晚,现在还有嫩的,郎洋洋穿梭在玉米地里掰玉米。 “上次给悠悠她们送的,都说很好吃。”郎洋洋向庄硕反馈。 庄硕笑:“好,待会儿多带点回去,也就再吃一两个星期就老了。” 玉米叶子偶尔会划到裸露的肌肤,郎洋洋挠挠自己的胳膊,选中一个玉米须须还是粉紫色的,轻轻一掰弄下来,就地剥掉外层的的叶子,只留一点干净的嫩叶子,扔进竹筐里,继续寻找下一个。 本来还想去摘点新鲜的黄瓜和豆角的,但刚准备从玉米地里出来,抬头一看,天边厚重的乌云已经推了过来。 郎洋洋正要回头找庄硕跟他说要下雨了,人还没有找到豆大的雨点就打了下来。 “庄硕!”郎洋洋砸玉米地里喊。 雨点落得又大又突然,玉米地很大一片,郎洋洋甚至搞不清楚往那边走才能走到田埂去。 雨水打湿了郎洋洋的头发和衣服,郎洋洋一边往前走一边大喊:“庄硕,你在哪里啊!?” 没有回应,雨声太大了,估计他都听不见。 郎洋洋放弃呼喊庄硕了。 郎洋洋快速沿着田垄走着,地里面的泥土也被雨水打湿,变得泥泞不堪。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得这么深,雨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打雷。 郎洋洋拎着一筐玉米,艰难在玉米地里穿梭,玉米叶子划在身上,又痛又痒。 雨水模糊了视线,天空一声巨响,把郎洋洋吓了一大跳。 说不害怕是假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