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又要去揍人。 从灵拉出他手，拦住。 “顾先生，这好像不在我们合作范围。” “乔小姐纵容人打我，好像也不在合作范围。”顾邱整理衣服站起身：“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谅他的无礼。” “我亲爱的弟弟第一次冲冠一怒，想必是很在乎乔小姐。” “但乔小姐可要小心，别被他外表欺骗，我亲爱的弟弟可是因为杀人坐过牢的。” 顾邱盯着两人牵在一块的手，笑如疯子。 宋书被他最后一句话刺激，直接挣脱从灵的手，像匹发疯的野狼。 从灵把人拉后退，宋书以为她还要拦自己，不满回头瞪她，恶意满满。 不想从灵直接掠过他，冷着脸，一脚将刚刚爬起来勉强站稳的顾邱踹飞。 顾邱砸在地上，痛得五官扭曲。 从灵走过去，单脚踩在顾邱胸口，鞋底慢慢用力：“不好意思顾先生，最近没休息好，脚容易抽筋。” 顾邱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在从灵不断加重的脚底，最后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昏死过去。 在顾邱吐血前从灵抬脚离开，手还握着宋书的手。 直接把呆愣的某人牵走，离开这个房间。 只留下半死不活的顾邱在里面躺着。 等服务员什么时候进来发现把人送医院。 宋书一路盯着从灵牵自己手，沉默不语。 直到把人带回家，宋书被摁在沙发上。 从灵掀开他卫衣。 宋书被吓到，捂紧衣服：“做什么！！” 他还病着。 从灵抬眸看他，拧开消毒用的碘伏：“伤口崩了不知道疼？” 麻蛋，你死了谁还我钱！！ 神经病果然想赖账。 宋书：“……” 宋书嚅了蠕唇，撞进从灵毫无杂念的清冷眸中。 他眼眸微闪，小指头轻轻蜷缩了一下。 最后缓缓放开手，任由从灵掀开他卫衣查看伤口。 所以她刚才拦自己。 是担心他伤口会崩，并不是因为顾邱。 少年心跳不受控制的狠狠跳动了下，嘴角不置可否扬出一个细小弧度。 突然想到什么，少年急忙解释：“他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信他。” 从灵仔细他伤口，闻言头都不抬，回应道：“信什么？” 宋书身上的刀口又崩开，将洁白的纱布染出血迹，像是白皑皑的雪地突然绽放耀眼的红梅。 明明休养大半个月，居然还不见好。 从灵拆下纱布，重新给少年消毒上药再裹上。 冰凉的药膏敷在伤口，刺激宋书的大脑。 宋书垂眸，蜷了蜷手指，眼底暗芒闪过：“他说的对，我……我杀过人。” 虽然那个人当时没死。 但最后还是抢救无效。 他被判了几年。 从灵蹲在地上给他重新裹纱布，闻言抬眸：“所以？” 不就鲨过一个。 她当反派那些年，鲨的人比他头发都多。 我都没骄傲。 你瞎鸡儿炫耀什么！！ 敬业号：【……】 这个世界。 只有你觉得他在炫耀。 这是法治社会啊亲！！ 只要坐过牢，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被挂上异类标签，让人远离且孤立。 宋书蜷缩手指，头埋得更低。 弱小可怜又无助：“你就不害怕？” 特别是他犯病的时候。 宋书自己都不确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他就应该继续躲在自己发霉的角落。 “害怕？”从灵嗤笑。 换好药，站起身居高临下挑眉看他，一脸不屑：“打得赢我再说。” 肋骨怎么断的没点数？ 宋书：“……” 忘了这茬。 从灵把药放回去。 宋书一直在受伤，家里除了这个药就是那个药。 宋书盯她背影好半晌。 随后垂下头，额前过长的碎发遮住眉眼，掩盖眸底一闪而过的浓稠幽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