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不退步。 藩王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独自进宫,南荣无妆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届时她兵力全在城外,孤立无援。 但她又必须入宫。 从灵则是爱来不来。 反正不让带兵。 藩王被堵在城外,守城的将领吓得直冒汗。 这藩王可不是好惹的。 静宣王居然这么不怕死,敢给藩王吃闭门羹。 她害怕。 但是陛下又下令全听静宣王差遣。 如此侮辱人的条件。 藩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不带兵入城。 只不过她训了一支舞倌,从边境带过来想给陛下献舞。 从灵做人也没做太死,同意她带进城。 藩王入城前,与刚下城楼的从灵擦肩而过。 两人眼神交汇。 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深不可测。 … 南荣无妆为藩王准备了晚宴接风洗尘,从灵携家属入宫参加。 这次主要人物是藩王。 从灵回府跟祁君谈论后,祁君挑了件素雅的水蓝雾纱裙,简单挽发,簪了一根素色簪,腰间别着一块与从灵一毛一样的羊脂玉。 身姿挺拔,单单立在那儿,也难掩一身熠熠生辉的光耀清贵。 从灵过去牵他:“穿这么素。” 祁君盈盈一笑,温柔缱绻:“又不是我的接风宴,穿太花哨了喧宾夺主。” 从灵抱他坐在桌子上,下巴去抵他额头:“我们就是去喧宾夺主的。” 祁君身子忽地腾空,手搭在从灵腰上,坐好后温柔挑眉:“这么有意思?不怕藩王狗急跳墙带兵攻城?” “她能跳得起来,也算她的本事。” “这么有自信。” “当然。” 祁君笑着不说话。 他也有自信妻主会赢。 从灵抱着祁君,下巴依旧抵在他额头问:“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从灵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再慢慢挪到眉峰。 祁君扶在从灵腰间的手紧了紧:“可是我觉得这个挺好的。” 从灵亲到他鼻尖:“太素了。” 祁君由她亲:“那……那妻主喜欢什么颜色。” 从灵微微弯腰,碰到他的唇:“我喜欢我们成婚时,你穿的大红色,很漂亮。” 成婚那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不论是从灵还是南荣夜妶。 南荣无妆赐婚前后,两人根本没见过面。 南荣夜妶觉得自己娶谁都行,祁君则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单是这个。 从灵是真觉得祁君穿红色好看。 他长相张扬明艳,最适合这种热烈的颜色。 “可我只有素色的衣服。” 红色太过耀眼,目标性很强,祁君不太喜欢。 从灵勾着他腰深吻:“明日给你做。” 单手挑开祁君腰带,衣裳顿时从肩上滑落。 从灵闯进来时,祁君才后知后觉。 她哪里是想看他穿红色衣服。 就是找个由头干事。 怪不得一直让他换。 这下不换也得换。 … 接风宴在晚上,如今时辰还早。 藩王被送去驿站休息,从灵也在家抱着娇夫睡觉。 祁君被翻来覆去折腾许久,口干舌燥,瘫在床上软得跟棉花似的。 从灵打水简单清洗,给他披了件外衣叫小侍把饭菜端进来给祁君吃。 祁君累的很,从灵接过饭菜后亲自喂祁君。 祁君不想吃,没什么力气的靠在从灵身上闭眼休息,小声询问:“天黑了吗?” 他感觉过了好久。 “还没,还差两个时辰。” 从灵摸摸他的脸:“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儿。” 祁君软软道:“不是还要入宫吗?一会儿睡过头了。” “无碍,你在家休息,我来解决。” 自己造的孽,自己补。 祁君吃了几口,实在太困倒在从灵怀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