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三杯罚酒,谁都没喝。 藩王还憋了一肚子气。 宴席进行到一半,祁君不太舒服,从灵带他下去找了间偏殿休息。 祁君感觉没那么难受后,让从灵回去。 “事情还没完成,王爷你去吧,我自己可以。” 从灵在床边握着他手递到唇边碰了碰:“没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可是……” “庭霜哥哥。”从灵打断他:“你相信我吗?” 祁君眼眶顿时有些雾气:“信。” 他一直都相信妻主。 “那就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祁君真的很困,从灵安抚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祁君睡着不久,外面就传来喧嚣吵闹声。 从灵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轻柔地抚摸他精致的脸颊:“庭霜哥哥,好戏开场了。” 祁君睡梦中很不安慰。 一直在做噩梦。 身体很沉,怎么都醒不过来。 从灵找来好几个御医,围着祁君治了几天才慢慢退烧。 御医们也松了口气。 陛下可是下了死令,静宣王妃治不好,他们的乌纱帽就可以摘了。 “妻主……”祁君醒来,就见从灵在床边守着自己。 屋内陈设,明显是静宣王府,他们的卧房中。 “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从灵手抚在他额头,没有很烫,只是冒着虚汗,浑身黏腻得很。 祁君摇头,脸色很白:“我怎么了。” “染了风寒。”从灵握紧他的手:“我的错。” 祁君摸了摸从灵的脸:“妻主在说什么胡话。” 他身子差,怪不得妻主。 祁君醒来,那群御医熬了药后就撤了。 从灵扶祁君起来,一点点喂。 祁君只喝了一勺,就苦得脸皱成一团。 “苦。” 从灵端着碗,笑他:“要不为妻先喝,然后嘴对嘴喂你?” 祁君:“……” 祁君脸顿时比发烧时更红,娇嗔她:“又说这些混账话。” “我自己喝。”祁君自己端着碗,做好心理建设后,仰头一饮而尽。 从灵趁机塞他一颗蜜枣,低头亲了亲祁君的唇,尝到一点苦涩的中药味。 从灵抿唇:“果然苦,庭霜哥哥真厉害。” “不正经。”祁君把碗还给她,躲开从灵的视线。 吃完药的祁君需要卧床发汗。 从灵就在一旁守着。 睡着之前,祁君还在担心那天宴席之事。 从灵把它当做故事讲给祁君听。 他们离席后。 藩王为皇帝献上一支舞倌,妖娆婀娜,尽显男子魅力。 南荣无妆那个色鬼勾搭其中一位,没想到被那位舞倌给捅了。 舞倌道出是藩王指示后畏罪自杀。 藩王当场被擒获。 弑君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藩王这会儿哪还有心思管她那个死去的女儿。 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冤枉的。 虽然她安排舞倌确实不怀好意。 但绝对不是当众刺杀,然后还笨到把自己暴露出来。 可现在她孤立无援。 兵将全被静宣王拦在城外,就连那支舞倌还是她执意要带。 如今舞倌出事,就连藩王自己都无法为自己洗清嫌疑。 她给的任务是勾引新帝,然后在她喝的酒中伺机下毒。 要不是任务流程不对,她差点就信是自己搞的鬼。 本来算好宴会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在酒里动的手脚。 结果毒没下成,还把自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