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看到院子有血,是师兄方才鲁莽了,你伤怎么样,师兄可以进来吗?” 顾清衡顺着血迹走到从灵门口,纵然担忧,还是礼貌敲门询问。 里面半久不出声,顾清衡以为是失血过多昏倒了,不顾礼节推门而入。 正在屋内换衣的小师弟一惊,原本就受伤的腿没站稳。 眼看要被刚换下来的衣服绊倒。 一道银白闪过,揽着她腰牢牢接住。 “师,师兄?”小师弟吓得脸都白了:“你怎么来了。” 顾清衡揽着从灵,解释:“我敲门没见你回应,还以为你出事,伤怎么样?” 顾清衡经常从灵手臂这些,除了被石头磨伤,没见有什么大伤口。 那怎么流那么多血。 少年没穿多少衣服,被摸得害羞,“没,没事,师兄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小师弟手搭在顾清衡身上,把人推开后站不稳往前踉跄几下,顾清衡手快扶住。 顾清衡皱眉:“伤到腿了?” 少年受伤的脚半垫着,微微颔首:“嗯,刚刚摔到割了一下,不过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看。” 顾清衡一旦放手少年务必站不稳会摔倒,干脆将她横抱放到榻上,弯腰蹲下检查她受伤的腿。 “师兄……” 顾清衡刚碰到,小师弟便疼的往后缩。 因为刚才在换衣服。 换到一半顾清衡就进来了。 少年身上只简单披着里衣,还没来得及系好,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长裤裹着伤腿,鲜血将它染红。 虽然那把是顾清衡不用的佩剑,但在他储物袋里收藏也是顶好的剑,自然锋利无比。 长长的口子划在少年小腿,鲜血蔓延,看着触目惊心。 顾清衡说不自责是假的。 “温酒,师兄给你处理,有些疼,你忍忍。” 顾清衡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剪开少年裤子布料,露出里面的伤口。 比顾清衡想的还要严重。 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经脉。 不然可能会落下残疾。 顾清衡会一辈子自责。 “师兄,疼。”刚扯开,少年满头冒汗。 顾清衡心疼不已,翻出止疼药丸给她吃。 等顾清衡处理好伤口,少年已经倒榻上昏睡过去。 顾清衡把她衣服全都剪坏扯掉。 刚刚一心想着伤口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小师弟腰部以下什么都没穿,上衣也是松垮挂着,勉强遮住。 倒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小师弟这个年纪,放在凡俗已经是可以娶妻生子。 顾清衡扫了一眼睡着的小师弟。 别看他年纪小,却有着傲然资本。 顾清衡想到昨晚的梦。 红着脸,慌乱帮从灵把衣服穿好。 替她盖好被子后,自己回房念静心咒。 他不可再这般荒唐下去。 从灵脚受伤,最少也要养个十天半夜。 顾清衡将她户外学习计划改为室内,直接在她房内教她画阵法。 小师弟在画阵上天赋异禀,几乎顾清衡教一两遍就会了。 顾清衡觉得,打打杀杀近身作战那些可能不太适合老实听话的小师弟。 他还是比较适合安静,不用废体力的功法。 知道真相的敬业号:【……】 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只是懒得动。 为了博取同情不练武,还给自己来了一刀。 变态果然还是变态。 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