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诤期待从灵快些接到消息赶来。 不然他就被他母后亲手嘎了。 在太后目光注视下,楚诤不得不选择一样东西自戕。 为了拖延时间,选择了白绫。 当白绫悬挂在房梁那一刻。 太厚看他的眼神是如此冰冷。 仿佛人命在她眼里丝毫不值钱。 这就是他一直以为慈善的母后。 也是,在这能吃人肉喝人血的后宫之中稳坐到如今地位。 手里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楚诤刚踩上凳子,嬷嬷就迫不及待想给他掀翻。 有宫人哭着上前阻拦。 “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娘娘息怒,我们娘娘是无辜的啊。” 宫女去阻止嬷嬷,结果被一脚踹飞。 太后也没想到宸华殿的宫人如此不要命,场面乱成一团。 鸡飞狗跳之际,殿外有人传报陛下驾到。 太后脸白了一瞬,给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立即心领神会,一脚踹开楚诤踩着的椅子,想让他吊死。 楚诤身子悬空,脖颈随即挂在白绫上,呼吸困难的挣扎。 奈何身上的衣裳太过繁琐有重量,楚诤只觉得窒息。 从灵进来,就见楚诤挂在房梁上差点嗝屁。 抽走一旁侍卫的刀,挥手过去将白绫斩断,刀稳稳扎入他们身后的柱子上。 从灵接住楚诤。 楚诤脖子被白绫勒红,被放下来后捂着喉咙一直咳嗽,憋红的眼尾咳出泪花,看着我见犹怜,惹人心碎。 但凡来晚一些,他真要窒息而死。 “母后这是何意?” 从灵单膝半跪在地上,抱着因为猛然灌入空气而咳嗽不止的楚诤,眼神凝锐的凝视高高在上的太后。 太后因为常年保养,皮肤状态很是不错,看着不过三十出头。 从灵狠厉的目光让太后脚步颤了颤,她从来没有见儿子用这种冷血无情的目光看自己。 如今为了一个女人。 母慈子孝这么多年,居然因为一个女人打破了。 “皇帝,仪妃干政,还代笔给王公大臣们批阅奏折,这是死罪,仪妃不死,这叫陛下以后如何向世人交代。” “这是楚家的天下,国家大事,怎可让一个妃子代笔,怕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母后。”从灵抱起楚诤,打断她天下大义的话。 “仪妃对儿臣而言,很重要,如今您久居深宫,手不也伸到儿臣的御书房?儿臣怕您累着,这后宫凤印,待儿臣另择她人代为掌管。” 冷冷说完,抱着楚诤回寝殿休息,叫来御医治伤。 这一趟没把东仙仪这狐媚嫩子,还让皇帝把自己势力削掉,夺去凤印。 太后气的手都在抖。 最后何总管出来调解。 太后不好再开罪皇帝,只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这是今日过后。 仪妃受宠,就连太后,陛下都为了她敢得罪的事,可要传得沸沸扬扬。 嫔妃干政,不仅不受罚,还把太后权力给削了。 可见陛下对此人宠爱程度。 在仪妃失宠之前,估计没人敢去触霉头。 那天之后,为了遮挡脖颈还没完全好的的勒痕,楚诤戴了一缕围纱遮住。 在御花园散步之时,微风一吹,围纱飞舞,穿着紫烟罗裙的女子站在花丛之中,如仙似幻,恍如下一秒就飞升上天。 有人嫔妃觉得好看,便学着围了一块。 从灵听说楚诤在这边,光看背影还认错了人。 自那日之后,宫中流行围纱穿搭,经常在从灵必经之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出现。 摔倒的唱歌的,崴脚的跳舞的,还有故意撞她怀里的。 一群美女为了勾引她无所不用其极,从灵还看得挺开心。 从灵今日收到上次被她认错成楚诤的妃子送来的一件衣服,说是她亲自绣的。 从灵跟人家聊了许久。 何总管误以为她对人家有意思,当晚就把那位妃子洗干净抬到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