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翮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云飞翮像被抓到的具有野性的困兽,在牢笼里不断嘶吼。 “东仙仪!!你骗我!!” 楚诤抱着孩子:“都是皇室中人,谁没点心眼子,要怪就怪你太自信。” 这屋子到处都是设置好的机关。 当初某人就是怕她不在时云飞翮或者谁出来搞事情,特意重新制造的机关。 现在用来抓云飞翮刚刚好。 楚诤抱着孩子,一通折腾下来,这孩子胆子也大,居然没哭,也不知道随谁。 “哈哈哈哈哈。”云飞翮坐在榻上,就算被关着,也不着急,神色阴郁:“仙仙,楚诤已经死了,你别执迷不悟,雁国的大军马上就大进城,听话一点放了我,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 “你以为楚诤是真喜欢你吗!!别太天真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只要我说出你跟我一起干的好事,你看谁还会信你,你最后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现在放了我,等我当上这全天下的王,你还是我的王后。” 楚诤冷眼看他:“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陪你演戏这么久,真的很恶心。” 楚诤在床边点了支幻香。 让云飞翮睡着,做做他的春秋大梦。 他还要别的事情要做,需要云飞翮活着见证他计划的失败。 “东仙仪!!你点的是什么!!”云飞翮捂着鼻子,这种香他没见过。 但这家伙撕破脸,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他的怒吼,全化成梦境,碎在他深陷的梦中。 楚诤抱着孩子离开宸华殿。 他现在不放心所有人。 他想验证一件事。 云飞翮刚刚说的。 国丧。 刚出宸华殿,宫外跪着长长一排穿着白色孝衣的宫女太监,脸上布满哀伤。 楚诤出门的步伐就是一顿。 “跪的是谁?”楚诤站到他们面前,呼吸有些不稳。 “娘娘。”看见楚诤这幅样子,宫女开始哭。 “是谁?”楚诤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用来掩饰心底的波涛汹涌。 “娘娘,是,是陛下。”宫女跪在地上磕头。 一下一下的磕在地面,却激不起一阵涟漪。 楚诤什么时候走出去的楚诤都不知道。 大殿外全是跪了满满的朝中大臣。 今日是皇帝出殡的日子。 浩荡的仪式,吹响的号角满是一国天子驾崩时的沉重哀伤。 楚诤远远看着,怀里一向乖巧的孩子忽地就开始哇哇大哭,任由楚诤怎么哄都不行。 楚诤站在城墙上,半打的婴儿哭喊声吵得楚诤头疼,甚至萌生一个不好的想法。 带着他一起,从城楼上跳下去。 楚诤脚还没踏上去,就被人从身后抱着放到安全地带。 楚诤一惊,回过神,撞见的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 那人嬉笑着嘲笑他:“怎么,我还没死呢,就忙着带我的孩子殉情?” 楚诤哭了:“你……是人还是鬼。” “嘘,这里容易被人发现,去别处说。” 从灵从楚诤怀里接过一直哭闹的孩子,然后背着楚诤离开。 楚诤刚产子不久,少下地走路为妙。 不然容易伤口撕裂,止不住血。 从灵把楚诤带到最近的偏殿,这是提供给外来使者休息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会来。 因为孩子一直哭,楚诤没办法冷静的跟从灵商量事情。 坐在榻上,解开衣服打算先给孩子喂奶。 在从灵面前,楚诤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先喂孩子。 有吃的,孩子果然没哭。 刚才大概是饿了。 楚诤第一次养娃,多少没经验。 等孩子睡着,楚诤刚把孩子放到榻上。 腰就被人迅速勾着,炙热吻如雨般落下。 直到许久,楚诤呼吸有些急,某人才慢慢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