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园子里找了又找,方从井里捞出一具泡的变了模样的尸身!一看衣服鞋袜,就是香菱。
当下人没了,薛蟠白牵扯一番公案,薛姨妈要人把尸身运出去埋了,又请了法师来驱邪。狠狠责骂了薛蟠一顿,急急忙忙领着一双儿女上京了!
楚彦那日出去了两日,才回到荣国府上来,其实香菱那件事,她半日就办完了,因这荣国府实在憋闷,故而在外散了一日多的心。
等她回到荣国府,却又开始了每日单调而无聊的日子。
若不是有个黛玉可以教着,她怕是早就精力无法发泄要拆家。
显然,黛玉这个学生心性比楚彦这个师父要坚韧得多,耐得住寂寞,学起东西来十分专注。
这要在楚彦的师门,必定是个要师父们抢破头的徒弟。
“姑娘,你可听了这个新闻?”
雪雁年纪还小,混熟了之后,楚彦倒也没有拘着天性,只要不出格,活波一点也是应该的。
这日她与紫鹃一前一后进来了,雪雁还蹦蹦跳跳的,见黛玉正在伏案写字,连忙噤声。
“什么新闻?”坐在椅子上的楚彦,调整了一个姿势,问到。
“回禀夫子,我们太太的亲姐姐来京,今日得了信,说是明日就到了。”紫鹃连忙上前,恭敬说到。
紫鹃也算改了过来,没跟外面的人一样叫楚彦仙长。
“你们太太的姐姐,可是江南的薛家?”楚彦一听就知薛家到了。
“正是薛家,夫子果然见得多。”紫鹃连忙恭维道。
“哪里是见得多,这薛家,却也有名气。”楚彦笑了,那边黛玉也忙完了自己的事,拿了一张东西来给楚彦看。
又问众人。
“你们在说什么?夫子,我算完了。”
楚彦看了看黛玉写的东西,没算错。她近日在教黛玉算筹之术,整日读那些圣贤书也没意思,倒不如《九章算术》能消磨时间。
“倒也没说什么,大约明日会来个新玩伴。”楚彦点点头,指了指紫鹃,又道。“你与姑娘说说这薛家。”
紫鹃便大略讲了薛家的人口,对于宝钗待选一事,当下已是公开的秘密。
黛玉听罢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做秀女?”
毕竟宝钗家世也不算太差,在家中也是个要人服侍的姑娘,去当秀女,实际上是服侍那些贵人,将来万一飞上枝头,才能叫她人服侍。
“这也是无法,她家中兄弟不成器,也只能这般为自己提一提身份了。”
楚彦与黛玉解释到,好在薛家有点良心,只是想要薛宝钗去做侍读,并不舍得同贾元春一般,送进去这么久。
楚彦又问紫鹃,“你们家大姑娘,去了宫中几年了?”
“大姑娘进宫那一年,二爷还小,奴婢也才被买了进府上服侍,却也记不清了。”
紫鹃因自己也不甚了解,只得如实回答。
可见物是人非,荣国府还真是狠心,但凡将现在心疼贾宝玉的劲头用在贾元春身上一半就好了。
若说这薛家来了京中,自然要住在荣国府,只是原先剧情分给薛家的梨香院被楚彦给和黛玉给住了。
荣国府只得另分配了个住处,也能出去,就是没有梨香院这么宽敞,好在薛姨妈带的人不多,外面使的人,放在外间住着也成。
薛姨妈当下正和王夫人叙旧,姐妹相见,自然是要把这几年的苦水都倒出来。
“我这孽障,早前看上个人,非要买了。牵扯了一桩公案,最后那丫鬟还掉了水里,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说到儿子,薛姨妈又是气又是泪。
“那件事既然已经了结,今后只管要他收了心才是。”王夫人安慰道,听了薛蟠的行径,宝玉闹得事,几乎就不算是来。
“只盼他上了京,跟着宝哥儿,能学些好。”薛姨妈点点头,擦了眼泪。
宝钗见母亲又伤心,连忙劝慰。“母亲也莫要难过了,我们家买了人,总是好好养着,就算惹了这么一桩事了,母亲也不记恨,却是那丫鬟福薄才是。”
王夫人见宝钗,沉稳庄重,说话办事都有条理,拉了宝钗的手,冲薛姨妈道。“我瞧着宝丫头倒是知事,终归是年长些,比我家中这几个好。”
“当下也就指着那一件事了,只愿王家那边能帮上忙,银子我家中还出得起。”薛姨妈也就有了宝钗在身旁,才觉着宽慰i。
王夫人想到在宫中蹉跎光阴的大女儿,又止不住伤感起来。“宝丫头这样也好,若是去了,也能出来,不像是我的元丫头。”
一时间娘们几人,相对垂泪。
然与薛姨妈和宝钗不同,薛蟠才入了京,便如鱼得水,与宝玉等人打成一片。
“要说这些姑娘,都比不得早前我买到那一个,可惜命不好,跌了水没了。”薛蟠一面大吃大嚼,一面给众人北上见闻。
“说的是红颜枯骨,便是如此。”听到红颜薄命,宝玉怜惜极了,只恨自己无缘得见佳人。
“是枯骨还好呢,我那日偷偷瞧了一眼,那脑袋泡得这般大!”
薛蟠哪里有怜惜家人的心思,就是图个新鲜样貌,只把这事当做猎奇!
用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