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鸿走过去老远,秦语这才收回目光,低头对葭月叹气道:“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我就不戳他的伤口了。”她对连鸿倒没太大的恶意,主要是不满他娘的做派。说起来这位也是个可怜人,就因着他爹娘的事,宗里虽没人敢欺负他,背地里却没少说道,说他是奸生子。至于她为何如此,却是因着那位被抢了道侣的女子跟她秦家有些关系。 葭月有些懵,便出言问道:“什么样的人?” “坦荡的人啊。若是我遇见这般的事,我要不就恼羞成怒,要不就否认,可他就这么平淡的接受了。我跟你说,大家对他非议归非议,但还是有很多女弟子喜欢他的,看看刚才怼我的那几个就知道了。他完全就可以说我污蔑,可他没有,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秦语说着就做捧心状道。 葭月有些无语的摇了摇道:“我看他是不想理你。还有,你不是喜欢那位柳师兄的吗?你这变心变的也太快了。” “哎呀,你还小不懂。凡人都能三妻四妾,我怎么就不行。”秦语不在意的道。 葭月惊讶的看向了秦语,嘴里跟着道:“秦师姐,你心真大,你确定像他们那样的人甘愿做你的侍妾?” “这倒也是哦。”秦语有些沮丧的道。 葭月正准备安慰她两句,就听她又振奋的道:“鱼和熊掌既然不能兼得,那我就选熊掌好了。” 葭月听了便改口问道:“谁是熊掌?” “当然是连师兄,他不仅容貌如花,气度更是不凡,二者非要择其一,我自然是选他。”秦语一脸如释重负的道。 葭月只当她是一时兴起,也没再劝,反而瞧向了对面。这一看,就见着一波熟人,以宋真真为首的那一波人。这一次,余珍珠倒是没主动打招呼,只是朝葭月笑了笑。葭月点点头,将目光移到了别处。这一瞧,就瞧见两个好似鹤立鸡群一般的人。却说这两个人背上都背着剑,且都穿着白衣,女的脸上还带着面巾。风一吹,翩翩若仙。许是他们身上气势太过,周围半丈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葭月正要问问秦语这两位又是谁,就见着洗剑池那紧闭的圆形大门有了动静。闹出动静的是大门上的两把剑,这两柄剑一红一白,原是交叉嵌在门上的,这个时候却是从门上飞了出来,“叮叮叮”的打了起来。好半响,那柄红色的长剑赢了,一剑劈在了大门上,等着大门嘎吱一声开了,这才双双归位。 葭月正看的有趣,秦语就催她赶快进去,到时候好占个好点的位置,免得进去没多久就被赶出来可就丢人了。显然很多弟子都是这般想的,所以不等守门的老头说两句,大家就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葭月在后面看的清楚,守门老头不仅没生气,还露出个了然的笑容。只有那两个肩背长剑的弟子规规矩矩朝老头行了一礼,老头也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进去。 葭月和秦语两个被人群挟裹着进了洗剑池,还没站稳就见着地上爬了一大堆人。却原来只要爬下,哪些剑气就跟长了眼睛一般,不再攻击你。 “小师妹、秦师妹,我先往里面去了。”章景说着就身如游龙一般的,在乱飞的剑气中不见了身影。 秦语的武器是一截白绫,舞起来的时候煞是好看,不过没舞一会子,她就有些扛不住的道:“月师妹,要不我们也爬下歇会?” 葭月瞧了一眼跟个陀螺一样旋转在她左右的含光,当即爬了下去。这家伙嫌弃她出剑太慢,竟然挣脱而去,自个抵御起飞窜的剑气来。这样一来,可不就失去了试炼的意义。不过,她才躺下,就感觉到一股怒气从含光身上传来。那怒气似乎在说,她怎么这么不争气。不仅如此,含光还变回成鸟,用鸟喙狠狠的啄了她的脖子几下,疼的她吸了两口凉气。无法,她只得向它解释躺下的原因。含光偏头想了半天,再次变成了剑身,落在了她手上。 葭月无法,扭头跟秦语说了两句话,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边躲避着飞来的剑气,一边飞快的挥着剑。这一次,含光老实多了,不过她身上也多了好些个伤口。她也不在意,她就想着表现好些,好让含光对她刮目相看,也好早日继承含光剑自带的剑法。 葭月是那种一旦决定一件事,就会全心沉入到其中的人。就跟上次在登天梯上一样,只要还有一点子希望,她就想着走到最后。如今,她亦是如此。虽然越往里走,流窜的剑气越发的密集,她早已招架不住。但即便是被戳成个血人一般,她依然一步步的往前走。在她后面,秦语喊了她数声让她趴下,她也是充耳不闻。 “这个疯子,我就知道她那把剑是柄好剑,不然也不会一剑劈坏我的天光扇。”赵宝川不无嫉妒的道。 “是个狠人,不过这也太莽了些。”柳州摸着下巴道。 剩下的人虽然没说话,但都是一脸的复杂。这其中,心思最复杂的是余珍珠。她看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