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菩萨”就被一众仆人们给抬上了山,确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普一见着儿子,老太太立马泪流满面,颤巍巍的从轿子上下来,抱着儿子一顿心肝宝贝的叫。许是太过高兴,还晕倒了过去。 余珍珠见了,忙掐她的人中,等人醒了,她这才笑意吟吟的道:“老菩萨,你且冷静些。你儿子就在这,跑不了的。“ 老太太听了忙点点头,在儿子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后,这才朝旁边的老嬷嬷点了点头。老嬷嬷见了,立马让旁边的大丫鬟解开背上的包袱,抱出一个盒子来。 老太太接了后,这才握着余珍珠道:“这是香油钱,等我家去,再为你塑一座金像。” 余珍珠乐呵呵的接了,正想着要不要也为葭月求一尊金像,就听到杨五郎道:“娘,这位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原是想说葭月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怕余珍珠打击报复,所以才这样说。 老太太听了,自也是好一阵谢。因着她没带钱,就把手腕上两个大金镯子取了下来。 葭月也没推辞,坦然接了,还好心的提了一句。让她娘俩别急着回去,阴司必不会甘心。 老太太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差点没又晕过去。就是杨五郎,也吓得面无血色。 葭月安抚了他们两句,这才问起了送他们玉佩的老道士。 老太太歪着头想了半天,硬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倒是那老嬷嬷记起了些旧事。却原来除了那玉佩,老道士当初还给了一枝香。只当年他们都没太当回事,所以除了玉佩一直给杨五郎带着,香却是放在了一边。杨五郎失踪,两人倒是想起了老道士批命一事,却只找了玉佩,香却是被抛到了脑后。 葭月听了,就让余珍珠守着三生观,她自个带着老嬷嬷去取香。怕坟河那边再来人,余珍珠一个人支应不开,她咬牙御使枕中船过去的。虽只花了半天,可好容易恢复了大半的灵气又少了一半,心疼的她在心里骂了余珍珠好几遍。 余珍珠自不知道葭月骂她,见她回来就立即要看那香。和那枚玉佩一样,这是一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香,要不是老嬷嬷一直强调就是这支,她都怀疑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葭月见了便道:“点着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就接过香往官里走。屋里,老太太和儿子正说话,见她们进来,忙站了起来。 “娘,这不就是普通的松香吗?”杨五郎小声道。 “这香我一直让阿珍好好收着,不会错的。”老太太拍拍儿子的手道。 “这要是没有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观里。”杨五郎颇有些发愁的道。 老太太拍了他一下,“我们要相信天官大人。” 这边,葭月已经将香插进了香炉里,却没点上。而是端着香炉出了观门,摆在了观门外,这才招手让那老嬷嬷点香。 老嬷嬷闻言,取出个火折子,吹了吹后就点上了。点燃后,她就按照葭月的指示,对着天地拜了起来。 才拜完,袅袅的香烟里就多了个老道士。 老嬷嬷普一见着老道士,就立马激动地大喊道:“老太太!” 老道士正是玉虚子,他没理老太太和杨五郎,反而笑咪咪的看向了葭月:‘’阿月长大了!” 余珍珠闻言,立马扭头看向葭月:“你们认识?” 葭月没理她,满眼惊喜的看着玉虚子道:“师傅!” “你师傅不是沈师叔么?”余珍珠不解。 “你这丫头!”玉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扭头朝老太太道:“老居士,别来无恙。” “请道长救救我儿!”老太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玉虚子听了,这便开口道:“老居士可愿舍了此子入我道门?” 杨五郎听了,头立即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娘,我不要当道士。” “这...”老太太迟疑的道:“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么?” 玉虚子却道:“痴儿,也罢,吉人自有天相,令郎既不愿入我道门,自不当勉强。”说完,他就扭头对葭月道:“且用你的地官印试试。”说完,不等葭月回答,他就消失了。 “阿月,他的意思是不是让你用地官印联系上清境?” 葭月还想问问玉虚子认不认识夜芜,谁知道他这么快就走了,闻言只好道听到:“嗯,我先试试。”她先前不是没想过用地官印联系上清境,可惜没成功。 葭月的神识普一探进地官令里,就见着原本只有个屋角的“三生观”已经有了门墙,顶上还贴着一张符纸,跟先前封在门上的一样。才将其掀开,一股子怪风就将她托起,直到云端上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