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愣，然后逐渐变得震撼起来。
毒素带来的疼痛是持续不断的，顶多是轻微还是剧烈的区别，只是周浩霖中毒太久，所以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相对轻微的疼痛。
但就在刚才雨水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周浩霖感觉到毒素带来的痛感稍稍减轻了。
而在那错觉一样的安抚过后，更多的雨水从天而降。
仿佛带着灵性的雨水一点一点地冲刷掉毒素刻印在周浩霖精神力上的炽热躁郁，给他带来了一种自他前往天堂山脉就再未体会到的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到底是……”
“我刚才说了，是药。”
季云随意看了一眼天边的乌云，自从艺术就是爆炸炼丹术再次进阶之后，蓝星大部分人都已经不会为这种奇景感到惊讶了。
“虽然它的主要作用不是这个，不过暂时就把它当做是止痛药吧，虽然没办法彻底解毒，但至少能让周先生你之后睡个好觉。”
周浩霖依然一头雾水，他只能用自己已知的知识来判断眼前的这一幕：“
这……这些雨水是药剂？然后你们把它做成了人工降雨？”
季云被周浩霖的说法弄得一愣，然后笑道：“很有趣的说法，你要这么理解好像也可以，不过你误会了一件事，这些雨水只是炼丹的附赠品，只靠这些雨是不能让你完全止痛的。”
炼丹？周浩霖捕捉到了这个陌生又有些耳熟的词汇。
他那位在星际联邦中央任职的治疗师老朋友同时也是一位高阶药剂师，对方曾经遗憾又向往地提到过炼丹这个词。
他的朋友在这方面也有所研究，他认为除非五大星区或是联邦中央能在那些危险又诡异的古遗迹里找到过去的资料和记录，不然这种半失落的古代传承是很难在他们这个时代再次重现的。
“听说古人炼丹时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天地异象，”当时他的朋友语气感叹，“虽然高阶异能者也能影响自然造成异象，但还真难想像只是炼药要怎么做到这一点。”
周浩霖当时也不能想像，直到他看见眼前这一幕。
这实在是太过于神奇的一幕了。
而季云所说的丹药带给他的惊讶远不止如此，小心翼翼地从艺术就是爆炸那里接过药之后，虽然还没有吞服下去，但周浩霖的精神力已经能感到那小小一颗药丸里蕴含的深厚药力。
“我……就这么吃吗？”
“需要我给你倒杯水方便吞吗？它的味道确实不太好吃。”
毕竟是各种药材的杂糅，干嚼确实很有难度。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浩霖连忙摆了摆手，苦笑道，“我怎么会嫌它难吃，只是……这个药很珍贵吧？你们，就这么给我了吗？”
周浩霖的眼力还是有的，很清楚这玩意如果放到外面的拍卖场，就算它的效果很偏门，但光是它成丹时的那副奇景就够它拍出天价了。
但季云和那只史莱姆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给他了？
尤其是刚才那只炼丹的史莱姆，态度随便得就好像只是给了他一颗路边捡来的小石头。
要不是周浩霖能明显感觉到它的药力，他都要怀疑季云和史莱姆给他的就是颗假药了。
“当然，”季云说道，“我们既然答应了要为周先生你解毒，自然会负起责任。”
“我就直说了，我们的人现在也在研究针对天堂山脉毒素的解毒丹，所以周先生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也是必要的，毕竟现在没有人能比你对天堂山脉更了解。”
“我认为这是一场交易，我们为您解毒，相对的，我们也从您这里获取我们需要的资料和数据。”
季云笑了一下：“您手上这颗丹药，就当是我们的诚意吧，您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周浩霖深吸了一口气，很认真地对季云说道，“多谢。”
就算不拿解毒来做文章，季云其实也有很多更简单更便捷的办法可以控制他，用不着绕那么一大圈还白白送出一颗珍贵的丹药。
虽然周浩霖一直想着要去找他以前的老朋友，但他也
很清楚()，如果没有季云的帮忙?()_[(()，他其实连蓝星都出不去，更别提远在其他星区的老友们了。
更何况，季云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根本没办法拒绝的条件。
周浩霖已经被毒素折磨得太久了，他不奢望能彻底解毒，所以就算只是暂时缓解痛苦，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周浩霖当着季云的面吃下那颗药。
这就算是同意合作了，双方心照不宣，接着，医疗部的人就带周浩霖去看了他接下来的住处。
“这就是周先生你的房间了，我们的人都住在这边，如果有需要打电话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帮忙，至于史莱姆也不用担心，季先生设了禁令，史莱姆是不能闯进来的，所以周先生你之后可以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