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纪私说的局是一个度假局,人不多,除他外还有两对同性夫夫。 攒局的是其中一位,刚和伴侣结婚一个月,这个局约等于度蜜月,地点设在白棠湾毗邻的容海中心的一座私人海岛。 这样的局当然不可能是绍熠随一个人去,攒局的人也知道他刚结婚没多久,所以很热情的一同邀请了闻繁。 彼时闻繁还在因为那天的事情和他冷战,虽然冷战期间闻繁也会给他小臂上的烫伤上药,但总是板着脸,任他说什么都不理他。 而烫伤痊愈后他连唯一黏着闻繁的机会都没了,直到这个邀请到来。 晚上,闻繁破天荒的主动来找了他,手里拿着一封很漂亮的邀请函。 攒局的夫夫很有仪式感,为了这次的度假局特意做了信封,手写了每个要来的朋友的名字。 这几天绍熠随变乖了不少,烟一根都不碰,全扔了,每天除了想闻繁就是处理工作。 闻繁进书房的时候,绍熠随正蹙着眉处理文件,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旁边,里面传来秦秘书的声音。 “出海的游艇已经联系过白棠湾的负责人,也对接过黎先生那边,黎先生和伴侣都很开心……”黎先生就是攒局的那个人。 秦秘书大概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在闻繁进来后就顿住了话语。 还很礼貌的打了招呼:“闻先生。” 闻繁“嗯”了声:“在忙的话你们先忙,我……” 绍熠随从闻繁敲门进来的那一刻起视线就已经黏在了他的身上,现在听到这些话哪还坐的住,当即站了起来:“不忙。” 也确实是不忙,秦秘书说的就是度假的事情。 秦秘书很自觉挂了电话。 闻繁先是无言,然后看着绍熠随紧张忐忑的样子,莫名又很想笑,这些天好像是把人晾得太久了。 安静了一会,他走过去轻声说道:“胳膊伸出来,我看看留没留疤。” “不疼。” 绍熠随嘴比脑子快的回了两个字。 闻繁一愣,然后终于笑出了声。 这大概是他这几天对绍熠随露出的第一个笑,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说道:“疼不疼你自己知道,骗我有用吗?我看看伤口。” 闻繁轻轻扣着他的手腕,看了看被烟烫过的那一小片皮肉,果然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烟疤。 “这么大的人了,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繁繁……” 绍熠随一直看着他,眼神温得快要化出水来。 闻繁:“嗯,又想说什么。” “我能抱抱你吗?” 男人的嗓音里居然带上了委屈,闻繁抬起眼看他,明明衬衫穿的一丝不苟,一派不好说话的上司摸样,却让闻繁觉得他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没有主人的抚慰就会一直眼巴巴的跟着。 大概是眼神太可怜,没有他的允许,纵然再想抱他也不敢动,生怕他又生气一样。 闻繁轻叹口气,朝他张开了胳膊。 几乎一瞬间,男人就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侧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颈窝,低声道歉:“繁繁,我错了,我再也不抽烟了,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抽过,该扔的全都扔掉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闻繁被他抱得太紧,脚都踮起来了,轻推他:“慢点抱,骨头都被你捏散架了。” 绍熠随立即松了松,但仍然没放开他。 闻繁:“绍熠随,我有时候发现你这个人特别轴,你工作的时候不这样啊,平时就转不过弯来,我和你生气只是因为你抽烟吗?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 绍熠随:“想了。” 闻繁:“你想什么了?” “你生气了。” 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闻繁又气又笑的打他一下:“绍熠随,故意的是不是,笨蛋。”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在意你的身体,我关心你,你怎么就不能也多关心关心自己?总让我担心,我又不是不让你抽烟,但你抽起来没完,身体不要了吗?” 青年的嗓音又轻又缓,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绍熠随这些天那么多的焦躁与憋闷都散的一干一净,他眷恋的蹭着闻繁细腻的皮肤,大手轻轻揉着他的发丝。 “都听你的。” “别给我讲这种话,每次都这样,而且脑子还不转弯,晾你这么多天都想不明白我是因为什么生气……”闻繁说完这句,停了下来,他拍了拍绍熠随宽阔的背:“抬起头来。” 绍熠随怔了下。 闻繁拍他:“看着我。” 绍熠随从他颈间移开,面对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