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段时间经常忙碌熬夜导致免疫力下降。即便吃了对症治疗的药,岑佳依然烧了两天才好转。 最后反倒是成了周珩这个刚转阴选手伺候她。 然而狗男人的耐心照顾并没能让她打消分手的念头。症状痊愈的第一天,小仙女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仔细算起来,两人从在一起到现在,也还不到半年。但岑佳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作女人乱七八糟的东西多。整栋别墅上上下下,几乎每个角落都能找出属于她的物品。 一个行李箱肯定是装不下的,搬家公司来了都得开两辆大型厢式货车。 岑佳索性都不要了,只捡了重要的带上。剩下的她大手一挥…… “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周珩全程冷脸看着她忙活,没有出声。见她这毫不留恋的架势,眸底的温度便更低了几分。 眼见着岑佳拎着行李箱出了卧室,他过了一小会儿才抬脚跟了上去。 男人站在楼梯上没动,然后环抱着双臂一路居高临下地目送着她穿过客厅,往大门那边走去。 再然后……他看见小仙女被反锁的房门困在了屋内,半步也踏不出别墅。 岑佳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周珩还跟她玩儿这一套。 别墅大门是可以双重上锁的。外面是同时钥匙加密码,里面则是旋钮加密码。如果同时锁上,那少一样都打不开。 很显然,周珩把密码给改了。 岑佳放下行李箱,气急败坏地跺脚。随即感受到粘在后背上的目光,知道他应是在看热闹,便停下动作,又做回优雅美丽的小仙女。 她转过身,仰头看向站在高处的狗男人,表情平静又淡漠:“你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你除了这个,就没有点新鲜招数吗?” 周珩垂眸看着她,沉默两秒后抬脚往楼下走去:“招数不用花哨,管用就行。” “还有,你也挺没意思的。除了说我没劲没意思,你就不能换点新鲜词?” “……”岑佳无语了几秒,“神经病。” “神经病。”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她同步响起。预判精确,语气都一致。准确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说别人的话,叫她无话可说。 “岑佳。”他叫着她的名字,人已经到了近前,“我以为我们两个都病了这么多天,你气早就应该消了。” 这话听让岑佳觉得挺好笑的,她也真的笑了出来:“呵呵……周珩,我们两个是病了,不是死了。发生的事情,已经产生的矛盾,会因为生一场小病就不存在了吗?” “这叫做鸵鸟,叫做掩耳盗铃。”她顿了顿,“哦,对。这个道理还是你教我的。” 那时候她解决不好公司的事务。又累又委屈,气得直抹眼泪,他就站在一旁,一边一页一页的翻着文件,一边用一种理智又冷漠的语气,对她进行嘲弄式的教育…… “岑佳,问题是要解决才会消失。它们会因为你哭一场就不存在了吗?” “你这样不管不看,就坐在这里抹眼泪。和鸵鸟有什么区别?” 这些相处的点点滴滴,周珩自然也记得。 他再次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感。 古人说得话没错,“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啊……况且小仙女现在是想背叛师门,欺师灭祖。 周珩暗自叹息着:“我从来没想因为生病就把事情糊弄过去。我说了多少次会跟你解释,等我们两个都好了,就把话说清楚。” “现在我们两个都好了。可你又是个什么态度?嗯?” 男人声音低沉,语速悠缓。但字字句句里都藏着无奈,以及对她的控诉。 岑佳没有办法反驳。因为摆出拒绝交流态度的人,的确是她。 周珩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底其实压着一丝叫人无法察觉的慌乱。他觉得岑佳的态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有两人生病的事情做缓冲,就算事情不过去一半,她至少也该消气软和一些。可看起来岑佳气是消了,但却有种冷暴力的感觉。 就好像……不在乎了,所以有没有解释、他给不给答案,就都已经无所谓。 事到如今,他虽然仍旧膈应着沈煦。但却已经不会再怀疑岑佳还惦念着他。 小仙女虽然矫情任性不聪明,但却是个很难付出真心的人。当年她满腔赤诚把一颗心捧到沈煦面前,他没接下,便是永远失去了机会。 他刚回国那会儿,他的确慌得六神无主。但岑佳拒绝了沈煦的亲近和示好,他就已经确定,这个人彻底出局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