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教的！”
龙红燕此话一出，官杰危险的目光并没有退减，而是继续问道。
“你母亲精神失常，正常的时候多吗？”
“多……”
“多的话，你怎么说服你母亲的？”
官杰看着龙红燕的目光中带着戏谑，好似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目光让龙红燕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凝固。
“我说了，她就信了……”
“她早就怨恨我爸爸不能出去赚钱了，她很早就看不惯我爸爸每天在家给一些小孩子辅导功课了……”
“钱又少，孩子又烦人，每天还要笑脸相迎。”
龙红燕一边说着，眼泪竟慢慢从眼眶中流出，她看向官杰的目光中都透出了一丝真情，梗着脖子不服道。
“有时候遇到我妈妈不清醒的时候，那些死小孩还会去嘲笑她……可是她不知道！”
“这些就忍了，家里本来就过的困难，结果前段时间突然不允许任何的补课行为，我爸爸这边的经济收入便少了很多。”
“只有一些家长会偷偷把孩子以来玩的名义，送到我家来补习。”
“为此，他两个经常吵架打架。”
“你说，政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断我家的生路吗？我爸爸的行为，被抓到，可是要罚款的！”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我家开始频繁借钱，还钱……”
“这样的日子，连我都受不了。”
龙红燕抹了一把泪，抽泣着：“我在学校也被排挤，他们说我是穷鬼，是土鳖……那些时髦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有。”
“我回家跟妈妈倾诉，可每次，她都会去找爸爸吵架……”
“我……”
官杰抬手打断了龙红燕继续说下去，淡漠的目光像能照清世间黑暗的光亮，直直的射进龙红燕心中最阴霾的地方。
“禁止校外教育培训，与额外补习，是对整个社会都有利并且公平的政策，不是你一家受到了损失，就可以去指责政策问题的。”
“你之前成绩怎么样？”
“还，还好……”龙红燕支支吾吾：“中下游，不过我爸爸给我补习了之后，我基本在中上。”
“那排名前列的同学，家境怎么样？”官杰问道。
“当然好了！”
龙红燕有些激动：“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家庭教师，学业肯定好啊，倒数的那些不是家里有事，就是家长不管的……”
“这就是资本和平民的抗争，这就叫不公。”
“教育内卷对有钱人更有利，对穷人不利。”
“上头也没办法利用考试真正选拔出最聪明的人才。”
“用资本和时间堆砌出来的优秀，本质上是在打压那些天资聪颖的人。”
“懂了吗？”
官杰笑道：“你爸做的事情，只是为了你的小家。”
“上头看到的是长治久安，而你们……家长们，只需要看到自己孩子成绩提升了，出息了，就完全不管其他的事情了。”
“所以，只是格局和目光长远的区别，没必要去怪政策害死了你爸。”
“绕远了，我们再来说说，你妈妈文凭不高，是怎么知道注射酒精会让你爸爸致死的？”
龙红燕猛的瞪大了双眼，怔怔的看着官杰。
指甲死死掐紧了自己的皮肉，咬紧嘴唇不敢说话。
龙向东手臂上的针孔，的确是李梅平时用的注射精神药物的针管留下的。
但是法医检测出里面的液体，却是外面随处可买到的95%酒精。
看似并不危险的东西，却在一个精神病病人的手里散发出了最大的威胁。
可是。
李梅文凭不高，又不会上网。
她怎么会突然有给龙向东注射酒精的想法？
95%的酒精如果不添加任何的东西，以一分钟3——5滴的速度注入血管，会引起血管壁的小损伤，但不会出现酒精中毒。
但是如果加快速度，将会引起血管内皮细胞的损伤，皮肉显著的疼痛与麻醉感，随后是眼中的细胞脱水，血管脆化。
“不，不关我事！我只是跟我妈说了一句，看毛国的士兵们偶尔会往自己的体内注射伏特加……”
“噗嗤。”
官杰笑出了声，凶恶的脸对着龙红燕挑了挑眉头。
“那是极少数的酒精成瘾者会给自己注射少量的酒，不过副作用就是注射部位灼痛。”
“你妈妈给你爸爸注射的可是酒精，而且也不是我提到的什么一分钟3——5滴。”
“那可是一瞬间注入的。”
“你爸死得挺复杂的，窒息，细胞脱水，血管破裂，酒精中毒……”
龙红燕浑身颤抖，心脏剧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