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公主的药煎好了。”
“嗯”说着起身从托盘上拿过药,“你可否能自己喝?”
宁琴刚躺下没一会又坐来,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咽了咽口水,
“非喝不可?!”
宋景明严肃地盯着她,“不喝怎么好?会留下病根,时常像之前那样腹痛。你不怕?”
宁琴自是害怕,那肚子绞痛的跟有虫反复啃一样,但看着那黑乎乎的药,眼里闪过一抹挣扎,
“还是你还是想要我喂你。”
宁琴抿嘴,“不用了,我自己喝,有糖没?”
春华在皇上意味不明的神色中递来蜜饯,
宁琴拿过蜜饯,左手蜜饯,右手汤药,
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后,猛地一灌,放下碗的瞬间咬起蜜饯使劲嚼,等甜味覆盖住苦味,才停下。
周围人看着她这副赴死的做派,纷纷笑了起来。
宁琴一整个服气,
“公主,臣为您看看。”易太医上前。
没多久,易太医收回手,“公主已无大碍,这段时间注意下饮食,过几天就可恢复。那臣告退。”
“公主,奴婢去仔细问问。”
宋清和在玉佩里笑不够,飘出来对着她笑,
宋景明虽没有笑出声,但眼里的笑意十分明显,
“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明日在回府吧”
宁琴应了声。
宋清和一顿,复又笑起来,【你喝药怎么跟喝毒一样?不对,你刚刚吃糕点还觉得有些好吃吧。而且你可知你昏迷错过了什么。】
“?”
【我哥跟表哥两个人一起给你喂药,表哥扶着你,我哥轻柔地吹药,那画面养眼的很啊。结果你晕着没体会到,但是... ...】
[什么?]
【而且你还不肯喝,伸手蹬脚扭着挣扎,方杰哥哥怕你伤着,没抓紧,结果你险些打翻药碗。你还吐药,哥哥擦都来不及。笑死我了。头一次见你这么喝药的。】
[... ...]
不理会她的嘲笑,想着那个画面,那场面一度十分搞笑,赶紧住脑。
不过没感受到美男环绕确实是可惜了。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吃了糕点中毒了,然后... ...最后你就醒了。】
[这有什么你不可以说的?不过真没想到你哥这么关心你,怎么跟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戏谑地看着她,装模作样,[难道是做戏?但只有我俩的时候,做戏给谁看?不可能啊。]
【是,我...我可能误会哥哥了。但是他刚刚跟方杰哥哥聊天说她在外面会安全些,这个她,你觉得会是我吗?我也没看到哥哥有红颜知己。】
看着一脸懊恼的人,宁琴好笑,回了声可能是,
就放开玉佛,躺平,[或许是她叛逆期遇见了挑拨离间的人,让她跟家里人闹成这样。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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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公主府的马车从宫门中驶出,
“芜湖~,终于出来了。还有五天就是万老将军的生辰了。昨天你哥怕我太过虚弱硬是留我在那躺了一天,骨头都要躺散架了,我们想的那个贺礼估计要费些时间。”
宁琴伸了个懒腰,后瘫在春华腿上。
宋清和,不满的对着她,【你坐起来再说,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你管我。]
【你!!哼!贺礼,走一步看一步吧。】
宁琴慵懒的闭着眼,打了个哈欠,“现在人都这么勤奋,这才几点就起来了,大早上的,我先睡了。春华到了再叫醒我。”
半刻钟后,“公主,到了。”
宁琴迷糊的睁眼,“哎,我这才眯了多长时间。困死我了。”
【别睡,快准备,你如今再睡过去,不得日上三竿了。】
“行。”
宁琴表面答应,心里却是想到时候偷会懒。
被春华扶下马车后,袁管家,陈嬷嬷和秋实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
“公主,可还无碍。”陈嬷嬷上前。
“我...本公主没什么大碍,宫中太医已经为我解毒了。”
秋实红着眼,“公主,你进了趟宫就出事了,还是待在公主府安全。”
袁管家上前,“前日有消息传来,说有人下毒暗害公主,生死不明,随后崔统领带着禁卫剿了好几个家族,今天才渐渐平息。”
宁琴有些惊讶,“啊?”
[今早一醒,福公公领着早饭过来,说皇上上朝去了,吃了早饭就回来,倒是没听说有这回事。]
“无事,哥哥会处理,我们要忙另一件事,春华,差人去通知皇城中各布桩